士燮此言既出,还好在座的只有士壹与士廞,士徽三人,虽大为惊愕,却因赵忠在场,未当场发作。士徽倒是颇有些按耐不住,不过想了想如坐针毡的屁股,还是憋了回去。
赵忠为中官二十余载,各级官员见过无数,轻视的有之,敌视的有之,贿赂的有之,更多的还是世族门阀对残缺之人的鄙夷。赵忠此生想要的无非只有钱财,并不是因为缺钱,也不是生性爱财。只是从入宫以来从未受到这些官员正眼看待,更别提兄弟相交。
赵忠虽然不傻,也知道士燮必是有事相求。但士燮拿出的这个态度对赵忠的震撼要远远超过这一木箱的金银财货。
“大人贵为一方诸侯,怎能何我等残破之人兄弟论。况且大汉朝堂之上还有不少腐儒,恐对大人声名不利,大人三思啊。”赵忠没敢答应,实在是士燮这话震动过大。
士燮没撒手,接着搂住赵忠,“人言不足惧,再说我这里地处偏远,那些腐儒正好眼不见心不烦。怎么,是中贵人觉得老夫就是个乡村野夫,半截入土,不屑与老夫结交吗?”
赵忠看到此情此景,心旌激荡,热泪盈眶,一口答应道。
“大哥!小弟赵忠承蒙大哥不弃,就算是赴汤蹈火,只管吩咐小弟。这财货大哥快快拿回去,小弟怎敢收大哥的赏赐?!”
士燮抚须徐徐说道,“贤弟如此甚好,不过这些财货一定要收下,未来必有用处。贤弟,大哥有一事相求,贤弟要是不方便也无妨。”
赵忠一听,连忙答应。“大哥开口那还有什么不行的,大哥尽管直说,小弟我不敢说有什么大能耐,宫中这些人起码还没有几个敢不把我赵忠放在眼里的。大哥莫不是想再进一步,进京发展?”
“非也非也,那为兄就直说了,交州此地甚好,地大物博,适合发展。不过交州贫瘠,只此一隅之地难以大有作为,益州刺史郤俭在益州大事聚敛,贪婪成风。所能于陛下面前时常吹风,此人势必不能长远。如今益州州牧之位虚置,刺史之位亦是即将腾退,若是舍弟士壹亦能够代天子牧守一方,岂不美哉?另外你这几个侄子的发展如何,你这个当叔叔的是不是得留意一下啊。”
“益州之事并非不可为,不过沟通此事这些财货仍有些不足,张让素来和我关系不错,只是关系归关系,规矩归规矩,意思还是不能少的。这事放心交给我,一有动静我遣人快马告知大哥。”
“我这几个侄儿照顾是肯定照顾的,不过得先听听大哥是什么想法,入朝做京官呢,还是做一郡刺史、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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