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
寒暄几句后,吕布的奴仆端着一盘果脯进来,恭敬放在矮桌上。另一个军士手提刚烧开的开水盆进来放在一边。
两杯热腾腾的茶水泡好,二人在帐内喝茶聊天。
其间吕布就问李肃:“兄现居何处啊?”
李肃笑答道:“我如今在朝廷,官居虎贲中郎将,朝廷待我不薄,赏赐赤兔宝马一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思如此宝马当配天下顶级的英雄,所以特来赠马啊。”
“赤兔马?”
“正是,传闻此马乃是真龙血脉,腹生鳞甲,遍体通红,寻常刀枪剑戟伤不得它,由是价值连城,世间罕有!”
“那你是要赠与我?”
“哎,我当不得赤兔马的主人,贤弟之才胜我千万倍,配此宝马正好。”
说着,李肃拉起吕布:“咱们去看看赤兔马如何?”
“宝马就在外面?”吕布惊问。
“正是。”
“好好好,一同去看看。”
推开这些茶水蜜饯,出大帐而来,一队巡夜士兵正好从帐前路过,吕布与李肃等候片刻。
“请。”
“请。”
吕布开怀一笑,在李肃带路下来到他带出关的队伍前,早有侍从掀开赤兔马上的黑布,见到那匹被黑布遮盖的枣红色烈马后,果然神骏异常,吕布喜爱不已。
“兄长赠我宝马,我该怎样报答才好?”
李肃见状知道时机成熟,于是就说:“报答不必,其实贤弟心中已经有几分明亮,此马是董相国亲自命我前来赠送,还有金珠玉带,财宝箱在此。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我听闻丁原收贤弟为义子却未加重用,只留在帐前作一区区主薄,贤弟在阵前威风不可一世,董相国保证,只要你诚心归顺,包你封侯封将,一生荣华富贵,不比在这在这受气强?”
吕布脸色一变,U.knshm正色道:“我义父待我不薄,我安忍背之?你带着这些回去吧。”
李肃道:“贤弟,你不为自己,也为了弟妹和女儿着想啊,董相国可是许你侯爵之位!”
“你不必多言!某平生素以信义为重,绝不可能背弃义父!”
李肃不禁冷笑:“丁原刺史想要攻破虎牢关可谓难如登天,到时董相国大军一到,汝等必灰飞烟灭,将军一遭兵败,流落江湖,恐家人受不了这灾荒年月,望早做决断,我去也!”
说完大袖一挥,带着手下人就要走。
“大胆!好你个吕奉先,我父视你如己出,汝竟在此和同乡密谋兵变!我这就禀告父亲,将你斩首示众!”
李肃和吕布同时大惊,一个年轻将军在一对巡逻兵中间指着吕布大喝:“来啊!给本少爷看着点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别让他跑了!”
“奉先……他是何人?”李肃问。
吕布冷笑道:“义父亲生儿子,名叫丁广。”
丁广在父亲手下为将许多年,战功不显,武艺平凡,对吕布这样的猛人一直心存芥蒂,后来吕布又结识一众猛将,手下亲信军马越来越庞大,就连丁原都坐不住了,隐隐有除掉他的心思,丁广深知父亲之意,抓住这个机会,要告吕布一状!
“这……”李肃心中焦急。
吕布沉吟片刻,摁住李肃肩头劝慰道:“兄长不必担心,我去去就来。”
李肃只能答应一声,吕布说罢,解开自己腰间佩剑递给家仆,赤手空拳迈步往丁原大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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