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兄!二爷也是有要紧事禀报,公子不会发火的,再说了,公子发火,我一力承担便是,想当初我与公子初见之时,也是叫醒补觉的公子,他也冲我发了一通火呢,我早已习惯了。”夏秋风说完,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陈明此刻已经醒了,他怕他二叔又像小时候那样,不留情面的吵他起床,落了他的面子,急忙爬起来应道:“无妨!我醒了!二叔,你怎么来了,这次回去不是让你回家团聚吗?你不在家里多待几天,你现在赶来,你怕是在家里一天也没多待吧!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族里出事了吗?”
“嗨!族里好得很呢!那群家伙,天天听曲儿看戏,斗鸟狎妓,玩得不亦乐乎!哪像我们,每天苦哈哈的在海上奔波,不是吃土,就是喝咸咸的海风!”陈必先一顿牢骚。
“二叔,话可不能这么说,江南环境安逸,承平日久,他们每天不做这些事,还能干什么?你我以前,不也常干那些勾当吗?再说了,我们这个摊子能扯这么大,族里可是出了大力的!士农工商,大家工作分工不同,正是有他们在江南饮宴交际,才能为我们供给这么多物资啊!”陈明替族里众人辩解道。
“行了!自家人,说这些罗圈话干什么?说正事儿!这次我着急赶来,是你那二十万两银子起作用了!我回去当天,恰逢家里祭祖,当我当着族里几百号男丁和德高望重的族老面前,说出你用二十万两银子买族里二十万石粮食一事,大家都夸你有心,这众人一抬捧啊,就将你越说越好,差点没把你美化成《二十四孝》里的王祥、吴猛一样的孝子!”陈必先戏谑道。
“哈哈!花花轿子人抬人,不得不说二叔所挑时机太巧妙了……”陈明还没说完,便被陈必先给打断了。
“少来这套,族里每年祭祖的日子你不是不知道,要放我回去省亲,早一个月把我放回去了,老子还能在家守岁,你挑这个时间点遣我回家,不就是这点小心思吗?我还能猜不到?我这是配合你的演出啊!”陈必先怪里怪气的说道。
“哈哈!二叔,知我者二叔也!你我叔侄同心……”
“定能败光族里公产!”陈必先接道。
“哈哈哈哈!”叔侄俩默契大笑。
两人谈笑一阵,陈明这才追问道:“这次族里赏赐给我什么东西了,能让你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好东西!船!二十艘海船!全是族里为了开垦东番岛一事,收购和新造的海船,各式各样的都有,加起来的总运力,大概在一千五百人左右!我知道你缺船,所以我当时就在祭祖大会上哭穷,哭得那些族老眼眶通红,这才骗得这二十艘海船!而且还不止,Uw.knshu.m今后族里可能还要赠送你更多的东西!”陈必先一脸邀功的表情说道。
陈某一听竟然有二十艘海船,大喜过望,高声叫道:“二叔!你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有了这二十艘海船,我也有资本,报我昨日所受之气了!二叔!此次迁徙百姓一事,你当首功!”
“受气?受什么气了?还有人敢搞我陈必先的侄儿?不能忍!绝对不能忍!小明,你说是谁,老子这就去灭了他全家!”陈必先火了,他的侄儿只有他能欺负,其他人欺负,那就是在打他的脸!
苏大海此刻急忙向陈必先将昨日之事的来龙去脉,给陈必先细细的讲了一遍。
“妈的!连女童也敢买卖!老子这么纨绔的人,也最多会找一些漂亮的女子,女童,他也下得去手!还有那个老农,竟然敢揍老子的侄儿,老子也不能饶了他!”陈必先气的直撸袖子。
“二叔!算了,别去找那老农的麻烦,说起来都怪我,我自己船只运力不足,我要是有一艘航空母舰……哦,不是,我要是有一艘吞鲸之舟,我二话不说,上前揍那老农一顿,然后将他一家拖上船,运到东番岛去。可我做不到啊,我现在,加上你送来的船只,最多也就只能晕运个六七千人,连此地三分之一的人口也运不了!”陈明叹息道,他昨晚想了一晚,觉得还是夏秋风说的对,是自己实力不够,脾气不能大于实力。
可现在不同了,现在有了陈必先的助力,自己完全可以抽调一部分船只与人马出来,抢夺那些不安好心的商贾与掮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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