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些年来灾祸连连,哪里没有落草为寇的亡命之徒。挑这个时候去围剿山贼,八成又是江昊玄在背后搞鬼。接下去我们怎么办?”关上书房的门,沈敖南问江予辰。璟贵妃猝死,皇帝病重,正值朝纲不稳之际,什么事都瞬息万变,要是这个时候离开皇城,谁也不能保证再回来之时还是原来的天。
调虎离山?江昊玄。江予辰的眼神忽然变得凶狠,像一匹残暴的野狼,恨不得把猎物撕个粉碎。
而皇城的形势,江氏为免皇嗣间的纷争,实行长子继承地位。大皇子死后,本该由二皇子江昊玄继太子之位,皇帝却一直不下圣旨,多有猜测是想立璟贵妃的孩子为太子。因此,朝廷逐渐分离出几股力量,一部分人拥护江昊玄,一部分则是投向江予辰,还有一部分仍在观察。如今璟贵妃死了,皇帝的身体大不如从前,说不定哪天就驾崩了,要是那样,江昊玄就算没有诏书,也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到那时,江予辰便是死路一条。自然,江予辰不会坐以待毙。
当前的状况,要是不想办法逆转,越往后发展,对江予辰便越不利。
“襄垣城距离南滨城多远?”江予辰问道。他运筹帷幄的表情,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
“大约一百公里,几个小时的路程。”沈敖南走到书桌前,桌面上摊开着一张牛皮地图,他在地图上大致测了下两地间的距离,说道。
得到回答的江予辰,提笔,在信纸上快速写了两行字。
“把这份信,飞鸽传书给定远侯。”江予辰把信递给沈敖南。
“让定远侯把官盐全沉了?”看到信上的内容,沈敖南很惊讶,而他口中说的官盐,正是陆止俞丢失的那些。“身为盐运使,丢了两百担官盐,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王爷,我们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要把盐丢河里融了。整整两百担盐啊,那可不是一个小数,我们可以把它储备起来,以作不时之需。”
“既然出了手,.knsh就不能给敌人任何挣脱的机会。”江予辰更加的深谋远虑。两百担盐是不少,也可以用来做很多的事,但它们却是块烫手的山芋,利用得好也就罢了,一旦走漏了风声,除不掉陆止俞反而还把自己牵连进去,得不偿失,而他要的是万无一失。“拿下了盐运使衙门,还怕没有路子。”
江予辰的话一点没错,盐运都是自己的了,还愁没有财?每一盘棋,江予辰在落子前便想好了下一步要怎么走。那是个可怕的男人,相当可怕,亦是相当狠毒,从来不给敌人任何的退路。
沈敖南不再议官盐的事,他把信装进信封里,走到窗边,一只白色信鸽落在了窗台上。他把信绑在信鸽的腿上,抛起信鸽,信鸽向着远处飞去。
“去襄垣城剿山贼的事怎么办?”沈敖南问道。一下子扯到了官盐,他还转不过来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此时离开皇城,实在令人心难安,可违抗圣旨又是欺君之罪,如何是好?
“就照圣旨上写的,即刻启程。”江予辰说道。
“即刻启程?”沈敖南迷惑。
“没错,即刻启程。”江予辰重复了一遍,不过,他是要去襄垣城,但不会安安分分的只是去剿山贼。“我们绕过襄垣城,直奔南滨城,盐运使衙门拖了两年,是时候该解决掉了。至于剿山贼,让胡铁束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张成飞留在府里,密切留意宫里和江昊玄的情况,一有动静马上回报。你把事情安排下去,日落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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