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已吃过早餐并洗漱结束。和郭雳定好的时间,每次他都能准时准点,这可能是当兵的经历使他养成的习惯,让我感觉很好。
我让他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接我,原因是避免我在街上露面再生事端。
到了地下停车场,我把姓李放到商务车上,让龚钢将我的另一辆车开出来,让他去接王思婷、记者和王坷;郭雳则和我一起去接陆立文。
约定我们接好人后在青云北环高速口集合。
给龚钢留好王思婷的手机好后,我让他先开出停车场。等了十分钟,我才让郭雳出发。这样的安排,使身在其中的我有一种参与谍战的感觉。
到了陆立文家小区门口,我给陆律师拨打电话,电话拨通的同时,只见他带着包从门卫室走出来。看来他已经早早出来等着了,同样是一个十分守时的人。
看似平常的遵守时间,在当今看来,似乎成了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不禁从心中涌起疑问,约定时间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守时吗?这话本身没错,但是当下很多人对于时间的约定,只是为了约束别人,而不是为了约束自己。如果很多人都会这么想,致使迟到便变成了当代人的一种习惯。就这样,准时便单独拿出来受到表扬。表扬的同时,证明了被表扬内容的缺失与不常见,着实有些讽刺。
打过招呼,陆立文和我一起坐到商务车第二排。郭雳便驾车向青云北环高速口驶去。
由于郭雳在车上,我和陆律师默契的没有说案件有关的事情,只是单纯的聊闲天。
到了北环高速口,把车停在路边后郭雳下车抽烟,我才和路律师简单沟通了一下想先去勊县所在的城市的想法,他思索过后表示同意。我又向陆律师说起这次队伍的组成,他想想,没有马上说话。
我向陆律师提了一个思索了两天的问题,这次选取王坷和我们一起去勊县,他是团队中唯一可以代表腾飞公司的人,但是在调查的过程中,很肯定在他身上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秘密可能与案件有或多或少的联系。如何在行程中使王坷配合,到现在我仍然没有想到可行的办法。
陆律师想了想,他说先保证这次行程的过程中不泄密吧。如果让布局者知道我们这么多人去勊县,可能在路上或者到了勊县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在行程中,所有人不能打电话与别人联系。团队成员所有需要打电话的时候,必须有另外一个人在场。
这个比较可行的保密方案就这样定了下来。
不一会儿,龚钢开的车到了,车上的人都走下来。我拉开商务车的第二排车门,招手叫过王思婷。我则从座位站起,移到第三排座位坐下。
王思婷上车后,坐到我刚才的那个位置后,随手把车门关好。
“王姐,人都到齐了吧?”
“都到了。”
“刚才我和陆律师商量了一下,第一站我们先去勊县所属城市的市区,住下后先在外围了解情况,并为去勊县做准备。去的路上得保密,所有人不能打电话。王姐,你带的人多,你领他们坐这辆商务车,我开轿车。陆律师和记者坐我那辆车,路上我们可以商量具体的搜证计划。你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可以,路上有什么事我直接给老陆打电话,你专心开车,路远一定要注意安全。”
商量好了之后,我和王思婷、陆立文都下了车。所有人都熟悉王思婷,由她做了车辆安排,并把记者介绍给我和陆立文。
记者名叫刘闯,是某主流媒体的记者。由于常年外出采访食宿不规律,造成四肢纤细肚子肥大。从他的脑门子上仅剩的几缕头发可以看出,是用脑过度的体现。
估计来的时候王坷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显然没有意识到有这么大的阵仗,他很有礼貌的和陆律师打了招呼,眼神却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依照车辆的分配,商务车上有郭雳、龚钢、王思婷、王坷四个人,轿车上有我、陆立文和刘闯三个人。
人们依次上车,一前一后驶上高速公路。
由于初次见面,闲聊中了解到刘闯属于深度记者,为报道事件真相,经常去一些危险的地方进行暗访。曾经因为被暗访对象发现,还被打折两根肋骨。我面对这样的新闻工作者,有一股肃然起敬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大概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发现高速公路的最右侧车道被很多大型火车占据了,它们排起了长队。
又继续行驶了两公里,我们所在的车道也排起队来。看来高速封路的范围比昨天扩大了。我从后视镜看到,商务车与我之间隔着一辆轿车,距离不远。
车辆以极缓慢的速度向前挪了几十米后,彻底停下来。为应对前方突然可以前行,避免阻碍交通,我没有贸然下车。
我拨通了王思婷的电话,让她把电话递给郭雳。交谈后,郭雳给出的建议是下高速后走国道,只是走国道的距离比高速绕远一百多公里,而且速度上不去,可能到达目的地的时间会滞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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