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铺回去后,姜涅就跟着在徐霞烟先前就买好的院子里住下。
每天依旧练功,朝练平阳手,暮练缚龙索,到了晚上,便是学着如何控制绳索与练剑,总之一天过得极为的充实。
一日三餐后必要饮那八珍汤来打磨筋骨补气血,同时还和着一些其他药材进行药浴。
那用来进行药浴的药汤是深褐色的,散发着草药特有的苦味。
姜涅赤着身子钻进药汤里,直接被烫的通红,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红色,犹如一只蒸熟的大虾。
因为,那药桶下还架着火,不徐不疾地烧着。
药汤的温度虽然滚烫,却也维持在一个人能接受的最大程度之间,并不会将人烫出什么事来。
深褐色的药汤不断的通过毛孔进入姜涅的身体,洗涤着这身体中的各种杂质,将其置换出来。
那过程自然是极其舒爽的,姜涅只觉得暖流进入身体后变得一阵清凉,随后身体便变的一轻,似乎有污垢从体内脱落。
那深褐色的药汤不断变清,姜涅身上也脱落一层厚厚的污垢,整个人的肌肤变得像剥开壳的鸡蛋一样嫩白,同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力量似乎增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咳咳……好了就起来。”药桶下露出一张被烟熏火燎的老脸:“都泡了这半个月了,可以起来了!”
徐霞烟早晚两次都是他在烧火熬着药汤,一连熬了半个月,也就是三十次,算是彻底的将这差事给做完了。
他每天除了熬药汤以外,便是在白天出去当个雷棚,说一下那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的故事。
到夜里,就去和东街的那群乞丐去打探新来锦官城就闹出人命的白家庶子。
将这些事情抛开,徐霞烟顺带取了点银子,去梅花当那赎了姜子川留下的东西。
“有东西给你,你爹当初留下的。”
徐霞烟走到正屋里,从袖口处甩出那条麻绳。绳端轻轻一卷,就将那横放在桌子上的一根条状物卷了起来,径直抛向姜涅。
一阵破空音过,那东西竟直奔他的咽喉,却是在只离他咽喉一寸的地方,硬生生的被姜涅洁白如懿的手指给捏住。
卸了力,转下来,横在手心上,却见是一剑鞘。
这剑鞘如一节枯竹,将平阳剑收进去后就像是一端长一端细的竹棍,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伪装。
枯黄的鞘身上,还细细的用蝇文小字的刻出一句箴言——勇于敢所为,则杀其身;勇于不敢所为,则活其身。
姜涅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剑鞘,似乎在感受那个男人的温度。
只可惜,在见面时怕是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谈何。
“那白家庶子我已经摸清楚了,今晚上就动手,省得我夜长梦多啊,你也跟着来。”徐霞烟停了一下:“总不可能你像只雏鸟一样,这辈子都不见血吧?”
“敢杀人吗?!”
徐霞烟将麻绳激射在姜涅的咽喉处,却不见他有任何的躲闪,反而将特地为他断制的锁链掷了出去,缠绕在麻绳上。
朱唇微起,轻轻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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