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红烧肉……”
“哇~辣子鸡……”
“哇……”
一盘接一盘的菜肴先后端上,迟来的幸福是那么的美好。
嘴里塞着一块红烧肉,碗里躺着一只硕大的猪肘子,满嘴的油腻让张德帅爽翻天了。
“吃……吃!呜……别看我啊,大家都吃啊!”
红烧肉刚刚咽下,猪肘子又被他抓在手里大口撕咬着,嘴巴忙得发不出声来。
餐桌是那种平常饭店里最常见的桌子品种,木制的大圆桌,桌子中央摆放着一轮能够旋转的玻璃大转盘,上面尽是一些大鱼大肉。
兰江时不时地夹起碗里的红烧肉又缓缓放下,用筷子捣鼓半天始终没有塞进嘴里。
北方的口味大家都不太喜欢,吃惯了甜味的南方人到了北方,那仿佛盐巴都没有化开的肉实在难以下咽。
但张德帅越吃得津津有味,在场的众人心里就越难受,像是添了堵,难受得更加咽不下饭。
张德帅每吃完一块肉,一旁的兰若心赶紧给他再夹上一块放在碗里,生怕桌上的菜给谁抢了去,不能让儿子吃饱。
两位老人哭得淅淅沥沥的,泪眼婆娑的眸子里满是对孙儿深深的爱怜。
吃着,吃着,终于忍不住了,张德帅“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声音是那么的伤感。
滴答~滴答~
张义山深深地呷了一口白酒,不知酒盅里是否有他酸涩的泪水。
……
大院机关团部。
“管不了了,管不了了……”
某一间办公室内一个长相肥胖的军官自打开房门起一直叨叨的不知道在哔哔什么,直到自言自语的声音影响到了房间内的另一名军官。
“我说,你这胖子是怎么一回事?不就给你顶着个参谋长的职务嘛,下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个管理人员呢,你有什么管不了的?”
部队办公房间的规格大致相同,不会因为级别的差异而改变整个房间的格局。房内布置也一样,两张办公桌,一张放文件,一张放电脑,还有一张待客用的茶几,倒是茶几旁边最角落里的方椅与这些现代化有些格格不入。
而出言说教胖军官的那位军官之前就躺在中间的那张长方椅上,用来遮光的报纸此时已经被他拿在了手里,坐起身子,看到胖军官的那副模样不由的来气。
胖军官也不理会,选了长方椅旁边的一张小方椅径直坐下,嘴里还呼呼地喘着粗气,拿起几上的茶仰头就灌,也不管这杯茶之前是谁喝剩下的。
“咕~”
大口灌下杯中的茶水,感受着那早已冰凉的液体由喉咙顺着食道流进胃里。茶水所经之处不再干涸,肺叶中的焦灼渐渐冷却开来。
“老林,你是不知道,那管池河的眼里已经没有我们这个团部机关了!”顺手抹去嘴角淌下的水痕,胖军官对着一旁的那位严肃地说道,一张狰狞的面容像是要把管池河这个乱臣贼子碎尸万段一般。
“怎么?他管池河做了什么事连你也压不住了?”那位被称作老林的军官戏谑地看着胖军官,整个背靠在方椅的扶手上,也不嫌硌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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