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便有小厮上了好酒好菜来。西行见状,又上前一步,硬着头皮劝道:“李公子,今日另有要事,可别喝酒误事才是。”
那小厮正退到门边,一回头俏皮道:“这位爷说得可不在理,但凡来咱们这儿,向来都是喝酒不喝茶,吃荤不吃素的,更况咱们红杏楼的酒水远近闻名,乃是一绝,二位小公子定要尝尝才是。”
二子听得好笑,只赞道:“说得好,是个机灵的,看赏。”西行眼角一跳,又不得违逆,只好掏了一大把铜子儿出去。
小厮得了赏,自是好一番谢,末了续道:“小的便守在门外,二位公子若有差遣,只需喊一声便是。”说完即退了出去,关上门美滋滋候在外边,心道,里边这位乃是个大财主,定不得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二子笑笑,偏过头只见西行脸色铁青,当即打趣道:“三爷,别不高兴了。快快坐下同饮吧,边上也没个动静,咱们边做事边乐呵乐呵。”
西行退到王宝予身边,不似往日里和善,“横公子,这地儿酒脏,可不能入口。小的早说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地儿哪里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来的?”
王宝予面上讪讪,瞧边上二子自顾自饮,显是与西行置气,答了声道:“无妨无妨,君子曰克,咱们也算是见识见识世面。”
二子自是知晓喝酒误事的道理,虽叫了酒菜,本不过是掩人耳目,但教西行这么一激,却是有心戏耍他了。听王宝予也占自己这一边,不免更有得色,伸手攥起王宝予酒杯,也给他斟满,笑着道:“同饮同饮。”
西行郁结,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才明白,东流大哥那样的人才,也不能得李二子满意,原是这人太过磨人,暗自骂道,想我西三爷,在这遂宁郡也算是一号人物,素日里,谁见了不哈腰折背巴结着的,不意今日受辱于此辈小儿,可恶可恶。
他也不随二子的意,只站在二人身后,身子笔直,一动不动,竟比伺候陈中敏时还要稳重。
二子好胜心起,只吆喝着王宝予喝酒吃菜,王宝予因存着愧疚,这时也不便反驳,陪着喝了几杯,便有些不胜酒力。二子情知,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怕要先醉了,只好放了筷子,揉肚打嗝,略作歇息。
这时,正好旁边开门声想起,接着是赵大郎声音道:“二爷,咱们这买卖可算是说好了,你要得急,价钱嘛那也是不低的。”
“是是,小女婚期在即,些许银两也就不在意了,还要多谢赵大秀才不吝想让才是,下月初五若是有暇,大秀才定要来喝杯喜酒。”
赵大郎连声答是。便又听适才那一声音道:“大秀才不必送了,请回请回,在下尚有要请,便不多留了。”
二子虽在里间,但听外边那一声音,颇觉熟悉,脑袋一转,当即起身推开门,只见徐至洲正下楼,一脚刚落下台阶,忙道:“二爷来郡中,怎不通知小子,也让小子给摆酒接风嘞。”
徐至洲一回头,见是二子,脸上喜色难掩,快步回身,忙道:“原来李公子竟在此地,小人倒不必再去前街了。”
二子请了他进屋,又吩咐小厮添了一副碗筷,正要问话,便听外边赵大郎与小厮对话,“徐二爷可是在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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