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们好像到了师父让我们来的地方了!”乔谭指着面前城门头上的字说。
“长宣门!”秦梓懿紧紧地抱着乔谭笑着喊着:“我们走了三个月终于到了!”
“师姐,你轻点,好疼的!”乔谭挣扎着说:“师姐,你……矜持一点,被人看着呢!”
秦梓懿红着脸四处张望着耸着肩拍打着乔谭的胸口尴尬地笑着说:“我不就是高兴嘛!”
“诶!趁机占我便宜……”乔谭把眼睛瞟到身旁的树说。
“谁……谁,要占你便……便宜,啊!”秦梓懿脑袋摇摆不定地娇羞地说。
“算了算了,都是同门姐弟,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乔谭看着红着脸的秦梓懿说:“抱就抱了吧!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梓懿扣着手指说:“赶快进城,找家客栈歇息歇息!”
乔谭看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师姐说:“对,再不进城,就吃不到东西了!师姐等我一下!”
“师弟,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好浓的煮树皮的味道?”秦梓懿到处看着。
“仔细闻得话还有这霉味!”乔谭看着一家集满人药铺说:“师姐味道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姐弟俩快步走到这家药铺前,就看见一群耷拉着脑袋,手里拿着碗的百姓用高价买着一碗熬的都发臭的一锅浑浊的水。
“来……来……都别挤,排队!”一个穿着富丽堂皇的老太婆说。
这个老太婆:身着嵌玉袍,
发镶翡翠钗,
肥耳戴银环,
脸敷珍珠粉,
盖住肥皱纹,
一龇黄垢牙,
熏落翱飞雀,
左腕套金镯,
右腕串玛瑙,
张口说话飘絮沫,
飞如百姓陶碗中,
贼眼紧盯百姓钱,
却把恶水泼门前。
“你们这群快死狗,就不能听人话吗,排队,给了钱再给药,不听话,就给老娘滚!”老太婆瞪着她那双散发着恶臭气息的眼睛看着所有的人说。
“多收钱啊?”一个光着膀子拿着破陶碗,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老大爷气噎喉堵地说。
“四两银子,半碗药!”老太婆瞪着这老大爷喊着。
“啊!我……我,全身上下就只有十文钱!”老大爷被吓得坐到地上焦急地哭着说。
“没钱啊!就给我滚!”老太婆摸了摸手腕上的玛瑙石说:“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你给我跪在地上学两声狗叫,然后爬着把我店门口的地擦干净,我就勉强能送你半碗药,你看如何啊?”
老大爷看着手里那个破碗哭着说:“为了我的宝贝女儿,我做,我做!”
老大爷说着就把那对强有力的膝盖缓缓地放到了地上,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张开嘴巴颤抖的吸了一口拽满尘土的空气,汪汪,的撕心裂肺地叫了沉重的两声,又接着把他那原本就盖满泥灰的胸脯递到满是似兕角般小石块上,双手撑着地面,在地上来回的擦来擦去,很快地上就沾满了鲜红滚热的血。
“你个笨蛋,跟我起来吧,让你帮我擦地,你到好搞得到处都是血。”老太婆那起瓢,舀了半瓢药水倒在老大爷的破碗里骂道:“赶快滚,从我的眼前消失!”
老大爷接过那半碗药笑着向那个老太婆举了几个躬说:“谢谢!谢谢!”
“好了好了,赶快走吧,别挡我们其他人买药!”老大爷身旁的那些衣衫褴褛的人用虚弱的声音齐说。
“走,我女儿有救了!,有救了!”老大爷说。
老大爷那高兴的样子让人心疼。
“臭老头,给我滚开,别挡我的路!”一个魁梧的壮汉一把把老大爷推到在地上骂道。
老大爷从地上急忙地爬起来,爬到那个破碎的陶土碗旁,用那于岁月拼过命的双手拾起那一片一片的碎片哭着大喊道:“啊……我的药,我的药!”
秦梓懿走向前扶起老大爷亲切的问:“老伯,您女儿,是怎么了?”
“诶!跟你说了,你也不一定能帮我啊!”老大爷摇着狼狈的头说。
“噢!老伯,这您不用担心,我师父是郎中,我从小就跟他学习医术!”秦梓懿握着老大爷的手说。
“真的吗?”老大爷面容瞬间就像是雨天后的太阳甚是灿烂。
“您就跟我说吧!”秦梓懿用那肯定的眼神看着老大爷说。
“好吧!”老大爷靠在身后干巴巴的土墙上说:“两天前我们这里下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雨,这场雨都让河里的鱼都飞上了天,也让所有田地变成了荷塘,要是在雨中走路,不扶着东西走的话,就直接被水冲走了,还把老刘家的老房子给冲垮了,还好那天老刘那天在衙门雕刻万字碑,要不然的话我们这里又要少一个手艺人了!最主要的是这场雨还带来了一阵阵的阴风,那风特别的冷,刺身上冻得都让人想吐。好不容易等雨停了,大伙们还想去收拾自家的地,没想到的是好多人都得上了同样的病!都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咳嗽,发热,手脚酸痛。我那可怜的女儿就遭此不幸,我找过郎中,郎中都说是瘟疫,治不了,而且还搞得没有人敢来这里,我都急死了。后来隔壁老朱跟我说在这里有治病的药,我就跑了过来,没想到。诶!”
“哼!这天下竟有这等造谣之徒,不,赚黑心钱的庸医,都不得好死。”秦梓懿破口大骂。
“姑娘,算了吧,这家药铺自从那爷俩走了之后,就这妇人看管,又得到地痞流氓给她撑腰,官府都不敢惹她,要不然就连官老爷都敢打啊!”老大爷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
“岂能让这等贼人留在人间。”秦梓懿握着拳头用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看着那个肥婆说:“师父教导过,遇不平之事要拔刀相助!”
“师姐啊……我的头好痛啊,好像生病了,给我点钱我要买药!”乔谭捂着头痛苦走到秦梓懿面前大叫着。
秦梓懿看着乔谭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亮晶晶的白银说:“赶快去排队买药!”
“谢谢,师姐!”乔谭艰难地接过那块温暖的银子娇气地说。
“老伯,我还想问您一件事!”秦梓懿问。
“你有什么问题,问吧!”老大爷把耷拉下来的脑袋抬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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