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人一行人快马加鞭地赶回府衙。
“老爷,您去哪了?”王师爷贼眼迷离地看着彭大人问。
“升堂!”彭大人凶狠地盯着王师爷喊着。
“是……”王师爷被吓得一抖。
彭大人整理了一下衣冠坐在高堂之上喊道:“带人犯上堂!”
董捕快把那个身受伤痛的壮汉押到明堂之上说:“跪下!”
那个壮汉耷拉着脑袋看着冰凉的地一声不吭。
“本府问你,姓甚名谁?”彭大人大声地问。
“草民,叫牛大虎……”那个壮汉支支吾吾地说。
王师爷听见这个人名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你可知,因为什么被我带到府衙之中?”彭大人使劲地拍着桌子喊着:“你倒是说话啊!”
“草民,因……因为,要行刺大人时,不小心让一个姑娘中了我的毒剑!”牛大虎说。
“一本府看,你也是一介莽夫,并不会使用毒药,是不是有人指示你这么做的?”彭大人问。
“是……”牛大虎抬起头看了看王师爷说。
“你看我干甚!”王师爷焦急地喊道:“大人问你话呢!倒是回答啊!”
“王师爷,我现在问你了吗?”彭大人看着王师爷反问道。
“没有……”王师爷看着彭大人咽了几下口水支支吾吾地说。
“本府问你,你为何不说?”彭大人问:“是不是有人威胁过你?”
“这……”牛大虎满头汗说:“昨天晚上,我和弟兄们在寻杏楼喝酒,我们正在兴头上,王仁黎,王师爷,找到我们,就往我们面前放了一大包银子,还跟我们说让我们去杀大人,再将大人尸体放火烧掉。当时我和弟兄们,没有答应,没想到,他却说要把我们来寻杏楼的事告诉我们的妻子和老母亲,还说要是能把大人您杀掉,就会给我们寻找一个不用打家劫舍的好工作,还会把我们的家人带到城里生活。我和弟兄们没有抗住这样的诱惑,就接过他给的那把涂着毒药的刀。可是没想到大人身旁有这么厉害的人,让我的弟兄都步入黄泉了!”
“王仁黎!”彭大人使劲地拍着桌子喊道。
“小的在!”王师爷跪下指着牛大虎喊道:“大人,我可不认识他啊,您不要被这等为匪之徒给蒙骗了双眼!”
“牛大虎,你与王仁黎何时认识的?”彭大人问。
“回大人!草民与王仁黎是老乡,都是重圆县七里村,十年前,我爹走的时候,就是他帮我爹找的地,办的丧事!”牛大虎指着王仁黎喊着。
“大人,小的不是重圆县人士,而是……”王仁黎话音还未落。
“王仁黎,重圆县,七里村人士,爹为重圆县前任知县,王田胜,因坐船时,船体有破损,而船毁人亡,娘为七里村知名的裁缝,柳芊,曾经还未前任知府大人做过衣服,因身患重症,未及时医治导致死于田地之中,妻子为墨台村村妇,肖彩玲,是因为身患异病死于家中。”黄大人拿着重圆县县志说。
“啊……我……”王仁黎语言凌乱地喊道:“你放屁!我妻子分明是被庸医治死的!”
“放肆,大堂纸上容不得你口出狂言!”彭大人喊道。
“八年前的八月十五,我爹死了,七年前我娘在正月十五死了,要不是遇到彩玲我都不想活了,温柔体贴的姑娘让我走出失去家人阴影之中,后来我和彩玲在那年的六月十五成婚,没想到两个月后她却身患异病,我当时就找了他这个庸医,给她开错了药,把我最后的希望都给弄没了,你说他该不该死?”王仁黎哭着说:“本应是团圆的日子,所有人都离开了我。没想到就在几年前我来到府衙做了师爷后,在城里遇到了这个庸医,当时我就派了几个人把他绑起来,把他身上的物品拿了下来,把他伪装成意外,再把那本沾了血的《黄帝内经》交到他家人手里,我想让他家人也感受一下失去亲人是什么感觉!”
“王仁黎!”彭大人自责地说:“没想到你这这样的人,我真是瞎了眼了,把你招过来做师爷!”
“大人,您不必自责!”黄大人说:“他妻子的死跟姒衡文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可能!”王仁黎喊着。
“当年,仵作,检查过你妻子的尸体没有发现因为吃错药造成死亡现象,而是吞下大量的首饰而死。后来我在村里听见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你的妻子从小就有一个怪癖,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会吃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比如说墨汁,人慢慢的长大,吃的东西也不同,从墨汁也慢慢的变成了首饰。她也就因为吃了那些物品造成的身体不适。而姒衡文开的是一些通便助消化的药物。没想到因为她吃的东西太多太杂,疼痛难忍,喝下了她父亲炼制的汞,造成死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王仁黎跟疯了似的傻笑。
“王仁黎,你可有解药?”彭大人问:“秦姑娘中了你的毒!”
“哈哈!解药被我扔到了河里了,我现在身上只有毒药!”王仁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把瓶子里的东西全部灌到了嘴里。那东西刚喝下,他就开始吐出淤黑色的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人,他喝的是鹤顶红!”董捕头捡起地上的瓶子闻了闻急忙地说。
“这……诶!”彭大人摇着头无奈地说:“罢了罢了!”
“报……”一位捕头急忙跑到大堂之中喊道:“大人,门外有位老者,他说可以医治好秦姑娘!”
“啊!”彭大人瞪大眼睛站起来说:“还等什么,快请他进来啊!”
董捕头快步走到门口扶着那位,满头白发,身穿白衣,左手住拐杖,有手提药箱的老者,来到秦梓懿睡着的房屋里。
“你小子就知道哭!”老者看着跪在地上痛哭地乔谭说。
“你说的好听,人都快不行了!你有本事就把我姐姐给治好啊!”乔谭哭着回头看着那位老者急忙地站起来惊讶的说:“师公!您……”
“早就算到了,小秦会出事,所以我十天前就来这里,做好了解药了!”老者走到秦梓懿身旁号着脉说:“还好!还好,毒没有攻心!”
“师公,我姐姐的毒好解吗?”乔谭擦着脸上的眼泪问。
“诶,不急,去给我准备,三杯酒!”老者笑着说。
“师公啊!我姐姐都成这样了,您还有心思喝茶?”乔谭急地跺起脚说。
“你不是锁住了她的穴位吗,不急!”老者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说:“我这药的药引子就是酒,缺少酒,即便把药服用了也是白吃啊!”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拿酒!”乔谭急忙跑到外面说。
“乔公子,你要的酒,给你!”董捕头端着三杯酒说。
“你怎么知道我要酒的?”乔谭接过酒问。
“大人刚刚跟我说,让我听着老医生需要什么就那什么!”董捕头说。
“谢谢!”乔谭感激地说:“师公,酒拿来了!”
“你小子,还挺麻溜的嘛!”老者笑着从那个小瓶子倒出了一颗棕黑色的小药丸,轻轻地捏开秦梓懿的嘴巴,把药丸放了进去,再把酒缓缓地倒进了她的嘴巴里。
“咳咳……”秦梓懿有气无力地咳了几声。
“再把这瓶药倒进酒里!”老者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说:“小心点,就这一瓶!”
乔谭接过那瓶沉重的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把棕色的药水倒进酒里,然后把酒端给老者说:“师公,给您!”
“嗯!”老者接过那杯酒。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蘸上酒擦试着秦梓懿腰间的伤口。
“额……”秦梓懿艰难地呻吟着:“好……好疼啊!”
“好了,忍一忍,就好了!”老者和蔼地帮秦梓懿盖上被子说:“好好的睡上一觉就好了!”
“就这样,就行了?”乔谭疑惑地问:“你没在耍我吧!”
“你这孩子,人命关天,我还能欺瞒你吗?”老者使劲地敲了一下乔谭的脑袋瓜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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