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生儿的眼神,加上我的不忿,我决定保守秘密:“放心吧,你妹子就是我妹子,我不说。”
生儿彻底放心下来,转移尴尬的话题:“啥妹子,花儿比你大,你得叫姐。”
“叫姐,叫姐。”
……
我和生儿渐渐熟络,生儿的话多了起来,和我聊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说起最多的人便是他和花儿,让我有种错觉,他和花儿不应该是兄妹,更适合做夫妻,只可惜是露水鸳鸯,无缘无分。
阿爸送走阿妈回来后,生儿继续做他的闷葫芦,只在吃饭的时候,会和阿爸说声谢谢,大多数时间一直是我和阿爸在说话。
当天夜里我被尿憋醒,阿爸和生儿睡的香,我蹑手蹑脚离开病房去厕所解决内急。
解决完内急从厕所出来,恰巧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子扒着我和生儿病房门朝里观望,显然生儿是了解花儿的。
我不能惊扰了花儿,花儿从小没有安全感,在她的心里能给她安全感的大概只有病房里的生儿,我要是出去,势必惊扰了花儿,花儿肯定会落荒而逃。
看的出花儿很担心生儿,在病房门口死死巴望着不愿离去,我在厕所门口可惨了,大冬天穿着秋衣秋裤,蹲在墙边冻得哆哆嗦嗦。
花儿扒望病房,我时不时的瞅瞅花儿啥时候走,这一瞅整整瞅了一个小时。
我窝在墙角犯起迷瞪,耷拉着脑袋好几次要睡着,最后困得身子不稳,差点摔倒,打着哈欠再往病房门口的方向看去,一双带着泥漏出脚趾的破布鞋和一对小细腿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眼前。
视野缓缓朝上,瘦弱的肩膀上,花儿蜡黄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我,很平静,那双眼睛依旧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这情况尴尬了,我背靠墙站起身,不好意思的开口:“好,好巧。”
“谢谢。”花儿蚊子叮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
“没事,你是来看你哥的吧,你哥的腿没事,养几天就能回家里,今天你哥还说起你呢。”
“你替我跟我哥说一声,让他保重,我走了。”花儿轻声细语的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听这话的意思,像是道别,生儿和花儿想到一块去了,花儿真的要彻底离开这地方。
望着花儿的背影,单薄的衣裳,哪能抵挡住这么冷的天气。
“花儿姐,你等会,生儿哥知道你要走,事先给你准备了点东西,你放心,我不会喊醒生儿哥,你等我会儿。”
我快步走进病房内,拿起剩下的三千多块钱,抱起阿妈送来的棉衣棉裤,还有晚上吃剩下的猪肘子。
花儿看我抱着一堆东西出来,样子笨拙,不自觉的勾起嘴角。
我把棉衣棉裤递给花儿,说道“我瞧你衣裳单薄,你去厕所把我的棉衣换上吧,我衣裳都是干净的,就是有点大,医生说我被烫伤了,不能穿棉衣。”
我看花儿想拒绝,把棉衣往花儿怀里一塞:“生儿哥是我哥,你就是我姐,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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