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娘走后,进来输液的护士忍不住调侃老太太精神头挺足,搞的生儿面子上挂不住。
生儿娘前脚刚走,二爷后脚急匆匆的赶到,简单询问我和生儿的情况,切入正题,我和生儿默契的没提起花儿。
讲述完,所有人对那个把我往坟坑里推的东西感到好奇,石柱是刚死的魂魄,只能算生魂,怨念再大也需要过了头七,推倒我石柱显然是做不到的。
二爷眉头紧锁,拍着大腿,自言自语:“这是谁干的缺德事。”
“咋了,他爷?”我阿爸询问道。
“前天晚上四儿和生儿引刘家小子入祖坟,回来后刘家办了葬礼,本来我主张把石柱尸体烧了,刘家非要下葬,结果抬着棺材去祖坟,不知哪个丧天良的撒了一坟坑的公鸡血。”
“公鸡血?不能吧,我回来都天亮了,回来一道上也没看见有人进山呐。”我说道。
“对着哩,我和四儿回来没瞧见人进去。”生儿这是怕我把花儿的事说出去。他也不想想,我和他落得这个下场,二爷肯定招呼人去祖坟看过了,花儿哪有时间去撒鸡血。
二爷无奈的摇摇头:“这事谁知道,估摸着刘家人得罪高人,这下可好,祖坟都要迁咯。”
“这事干的是挺缺德,咱家四儿没招谁没热谁,弄成这样,要是残了,我可得找刘家人拼命去。”阿爸恶狠狠的说道。
这也不能怪阿爸,任凭谁经历过自家孩子胎胎夭折,活下来的那个肯定当祖宗似的供着,别说是生命危险,划一道口子也得心疼的不得了。
二爷难得的附和阿爸:“对着哩,要是四儿有啥三长两短得找刘家拼命。”
我在一旁听着,二爷今天很反常。
令我大跌眼镜是,二爷阿爸和陪二爷来的中年男人开始聊起了庄稼地里的收成,二爷不种地,自然是从来不关心庄稼地里的事,今天竟然聊的有鼻子有眼,莫不是憋着什么坏呢吧。
我不吭声,观察着二爷的一举一动。
铺垫了两个多小时,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
不知道仨人聊的啥,二爷极富有感情的抹抹眼泪,“不说了不说了,我这眼瞎,多亏了四儿帮衬着。”
“说的哪的话,四儿命都是您救的,他就是您孙子,有啥重活,言语一声,半大小子了啥不会干。”
额……这是我阿爸吗?
二爷嘿嘿笑了两声:“我打从心眼里稀罕四儿这臭小子,眼下我还真有一庄子事,刘家这事……”二爷故意停顿试探阿爸的反应。
阿爸听到刘家两个字,面色一板:“这事没得说,四儿是我和他阿妈的命,此为这事,差点烧死,我哪个会放心。”
“绝对不会让四儿冒险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去。”跟着二爷一起来的男人说道。
“那也不成,四儿现在还住着院呢。”阿爸拒绝。
二爷戳穿我:“他那点伤还用住院?往后四儿要吃这碗饭,现在不锻炼出来,得吃大亏。”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
阿爸本就不擅长说话,二爷又是个刷嘴皮子吃饭的人,阿爸哪里讲的过二爷,三句两句,说的阿爸动摇了,最低底线是他和我一起去。
当天,在二爷的攒等下,阿爸给我办了出院手续,生儿这边不用照看,杵着拐杖能照顾好自己。
我没人权,被驴车拉回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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