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
撞击声。
一只瞳孔放大的眼睛中倒映着一个不断逼近的注射器。
脑海里,甚至有一颗会动的巨大古树,一扇纹丝不动的装甲门,一座破败不堪,掩埋在杂草后的信号塔。一片不知名的湖中有无数双想把他拉下水的手,无数的动物过着人类的生活。
这些画面杂乱不堪,怪诞不经,交织着出现在梓冬的脑海。画面消失后,眼前是一片忽明忽暗……他已经完全分不清实与虚了。
再次醒来,他正满身是伤地躺在一个窄小的房间中,微偏头,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正站在他前面翻看着一个小本子。
“地下出口?”医生轻声念着,并没注意到梓冬已经醒了“能从这出去?”
梓冬花了一些时间,勉强想起想起了一切,但又忘记了很多东西——他完全忘记了怎么来的这里。印象中,他只模模糊糊的记得他随团作为实习摄影师,通过过一道地下通道,在一片森林里过夜时遇到了袭击,队员们各自逃命时他被袭击营地的人抓住了,然后被枷禁,被打得奄奄一息,还被医生扎了一针。
跟上一次醒来是的情况相比,现在身上的伤倒是好了很多,眼睛似乎消了肿,强烈的饥渴感也消失了,有些不可思议,四下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已经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创口了,这也许是那管试剂的作用,但哪管试剂又有这样的作用?就算有,这位对他拳脚相加的医生会打给他?定睛看着医生,梓冬认出了医生手里的本子,是他的日记本。
“喂,还给我!”梓冬生气地道。医生瞟了他一眼,一下合上本子,打量了一下封面。“你叫梓冬?”医生慢慢问道。
男人没回答,他注意到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之前沙哑,而显得有力了些,动动身子,发现自己只是被简单的捆位脚绑在在椅子上。
医生咂咂嘴“伤才好就这么硬气了?”
他用力睁大眼,瞪着医生的眼睛。医生的眼睛真是可怕,充满血丝,向外突出着,还有很深的眼袋。“我把你救回来治伤,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没说,害得我不得不痛打你一顿……”
“你袭击我们的营地,把我枷禁在这!“男人气愤地反驳。
“现在,医生仍固执地大声说“你不回答,后果一样。”
两人对峙了数秒,然后……
“是。”男人终于说,垂下了目光。
“还是个大学生,21岁……实习摄影师?当然,祖国的花朵嘛……呵,还有个女朋友?”医生冷笑着逼近,一把抓住梓冬的头发,逼着他和所自己对视着“那么……这个‘地下出口’在哪?“
“你本来可以直接问我们,我们会告诉你答案。”梓冬盯着医生的眼睛,尽可能冷声道,“你却偏选择袭击我们,法律……”
“法律?”医生冷笑打断“那些规定现在护不住你。你,”他拿着本子的手伸出是指,戳着梓冬的额头“还是那句话,只要会答我的问题,不然后果你体验过。”
梓冬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被医生看在眼里,他满意松开揪着梓冬头发的手,道“我其实问过了,但你们执意送死,没办法,我就只好……用上些特殊手段。”
他在托尾音的同时抬起右手,一个大钥匙被他捏在手里,钥匙上挂着一个小吊牌,刻着“22”的字样梓冬呆呆的看着钥匙。
“什么……?”
梓冬一副呆滞的样子。
“那么……”医生开口道。
“不可能!”梓冬狠狠地打断医生,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这个地下出口……”
“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医生静静看着他,有那么两三秒,梓冬看出他有要给他来上一拳的冲动。只见他丢下本子,慢慢靠近梓冬,活动了一下关节。
“不不……我是说……”梓冬一下子慌乱了,支支吾吾的说。
医生突然间然一扭身,在梓冬还没闭上嘴时,一团模糊直接找上了他。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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