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椅惨叫一声,不堪重负的摇晃了一下,好歹没散架,梓冬却是一个趔趄,感到左眼眶如同破碎一般,左颧骨也被打得生疼,不禁惨叫一声,吸了一大口凉气,但还没等他眼泪出来,第二拳就到了。
这一拳夹杂着医生的怒骂,仍然命中左颧骨和眼眶。梓冬大声呻吟着,咬紧了牙关。
幸亏他这样做了,因为他还没来得及体会疼痛,第三拳已经到了。这一拳打中下巴右边。狠狠的往上一掀,使梓冬的头咚的一声撞上了墙壁。
早就不堪重负的椅子跟着往左边一掀,摔在地上散架了,梓冬的头于是又撞上了地板,但他哼都没哼一声——实际上在第三拳害得他的头撞上墙时他就晕过去了。
再一次醒来时,是杂物间的灯光照醒他的。
梓冬缓缓翻了个边,由于椅子已经散架了,所以双脚还被捆住外,并没有什么绑着他的东西。梓冬仰面躺着,感到脸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但身上多了几处作痛的地方,看起来医生并没有因为他昏过去了就轻饶他。
梓冬静静的躺在地上,思量着要不要逃跑,他敢不敢逃跑?无论如何,他已经不想再被囚禁着了。
可万一被抓住……被抓住和留在这都会被打,还不如试着逃出去。
梓冬嘴里不出声地咒骂着医生,勉强扶着桌子站起来,拉过医生之前遗留下的医药箱,找出了一些跌打膏药和一把破旧医用剪刀。
医用剪刀剪麻绳?
只好对付着用了。
梓冬挪到门边上,一边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一边用力地剪绳子,麻绳哪有那么好剪,梓冬连割带剪才弄出一个小口子。
门外很远的地方实然响了一声,梓冬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手上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继而又更快地割起来。
声响连贯了起来,能很明显听出这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快点!梓冬快速地割着绳子,再快点!
手臂的酸痛感越来越明显,但梓冬丝毫不敢松懈,他一边割着绳子,一边希望医生能临时停下来。绳子已经割开了一半,梓冬用力挣了挣双脚,感到麻绳松动了一些。只要再割开一点,说不定就能扯断绳子!
脚步声消失了,梓冬跟着停下动作,很仔细的听着,但他只能听见自己愈加明显的心跳声,大约过了一个世纪后一阵托东西的声响传来。
梓冬内心一阵狂喜,开始用剪力狠狠地戳砍剩下的麻绳。
开了!
梓冬赶忙拨开麻绳站起来,活动一下脚关节,感到一阵热流直通脚尖。但接下来轻松不了多少,梓冬拽过一条椅子脚,又往门口贴近了一些,静静的等着医生进来。
脚步声又响起了,很明显已经到了门口。
梓冬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声,他咽下一口唾沫,把椅子腿举过头顶,又突然感到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然后……
脚步声慢慢挪远,直到听不见了,梓冬才发应过来。
走了?梓冬垂下椅子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推了推门,发现门锁着。定了定神后,梓冬用力踹上一脚,然后侧耳听着。
没有动静。
深呼吸几下,摔冬环顾一下杂物间,拿上了一个手电筒,冷静一会儿,在脑海定制了一个粗略的计划,然后退后几步,一脚用力踹上门。
门变得摇摇欲坠,梓冬正想要再踹上一脚时,脑海突然闪过一把挂着22号标牌的钥匙。
那个混蛋医生拿了我逃出森林的钥匙。梓冬一拍头。我还得找那个混蛋医生抢回钥匙才行。
梓冬一脚踹上门,门门砰的一声开了,梓冬清楚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正站在自己面前约五六米的样子,除了医生他想不出别人。
“啪嗒”
还没等梓冬有心跳漏掉一拍的感觉,屋子里的灯就突然全灭了,四周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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