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哥哥不让我一起去呢!”祈盼几乎没有与二月拾争执过,她今天却这么做了,“你平时有衣服要清洗,平时需要用餐,一日三餐我都会帮哥哥做得很美味!还有,还有很多忙我都可以帮,糖豆跟风铃只陪在哥哥身边,它们也会无聊吧?”
面对她情绪的爆发,糖豆与风铃的尾巴不再摇晃,静静盯着兄妹俩。
“我会洗衣服,也会做饭,你在说什么?”二月拾严肃回应道,“而且这些都是我教你的,你从婴孩时起,我就在帮你洗脏衣服、换尿布,为你准备食物...为什么现在从你口中说出来,仿佛你会比我更懂这些事一样?”
说话间,二月拾外套内部口袋已经往外冒起青烟,直让沉默的克兰看得目瞪口呆。
二月拾立即将怀内一张燃烧中的法印纸抽出,丢向马车外,它在落地前燃烬。
祈盼被拒绝,也感受到了被小看,气愤的咬紧牙齿。
“瞧,父母已经撕掉一张远程法印纸了,这是生命攸关的紧急时刻才会撕掉通知对方的方式,”二月拾摊手向灰烬飘落的方向,“他们现在有多心急如焚,祈盼,你有想清楚吗?你不能单方面的留一张信,告诉父母你要去做什么,就任性妄为,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应当是与他们商量。”
祈盼的情绪提升到了一个临界点,“...可哥哥去大陆南边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忽然大声喊出来,眼泪从脸颊滑落。
二月拾忽然被震慑得止声,从小到大都没有见妹妹露出这般强烈不满与悲伤的表情,内心一阵悸动...有种自己未曾知晓的疑虑。
风铃与糖豆发出嘘嘘声。
“听他们说...矿人的国度很难找,那只是传说中的地方...”祈盼擦着眼泪,“要是哥哥一去不回,或者我要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见到哥哥,我、我一点也不想。”
“你跟着去,父亲和母亲呢?他们不会难过?就像我离开时,你们都表现出的难过那样。”二月拾语气缓和许多。
“起码,我跟着哥哥,想家的时候还能回去...”祈盼显得没什么底气。
“就你独自?那可不太安全,也正是这个原因,祈盼,我不让你跟随的原因——你太弱小,这一路上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护你周全,更别说按你打算,想家了再自己回去,这不是过家家。你是我的亲人,我必须为你的安全着想。”
“我才不弱,”祈盼打断,擦干眼泪,很快调整情绪不再哭泣,“我有哥哥教我的CQC,现在学院没一个学生是我对手,还有哥哥送我的「那个」,百发百中,我现在很强!”
见她指着提箱,二月拾笑了笑。
“那是因为,学院的学生本来就弱,就算你强过他们,依旧很弱。”
“我要如何证明?”
二月拾摇摇头,仿佛在告诉对方无法证明。
作战注重出其不意,祈盼未调整姿势的情况下,就对显露破绽的二月拾进攻——近距肘击肋下。
克兰还未看清发生什么,就见祈盼被二月拾按倒。两只雪原犬摇着尾巴绕到二人身边,似乎在祈求怜悯,停止争执。
“那不是破绽,是诱饵。”二月拾凑到被按趴下的祈盼耳边说。随后松开了她。
祈盼万分不甘的站起,又要流下悔恨的泪水,但她提前背过身去,袖口擦拭眼角。
“我才不弱...我不会哭,我一点也不弱。”她不断重申,尽管话音哽咽。
“流泪与强弱无关,”二月拾收敛想抚慰对方的手,变得从容说,“哭泣是调节情绪的方式,这会让你好过些...回去吧,祈盼,回到家里,回到父亲母亲那儿。”
“...”祈盼嘀咕得过于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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