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西恩将客人带进房间,驱使法力将干净的杯子放在桌子上,顺手抓出两团水放在杯中。安娜身边的妇人一时驻足震惊,安娜微笑着推了推她,说:“琳萨,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阿克西恩坐在靠里的位置,安娜和琳萨靠近坐在与他的相对的方向。
“琳萨女士,还有安娜女士,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琳萨,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安娜碰了碰她的胳膊,说:“这位先生,你还记得你说过的,关于‘传声筒’的事情吗?”
琳萨喝了一口冰水,说:“我曾经和你的同伴,那名女士有聊过,大概是五年前还是四年前。”
“是特兰奎尔吗?”
“我并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了,只是那时候觉得,你们和某些高高在上的法师不太一样。所以,这几天有一些比较繁琐的事情,虽然觉得不太应该麻烦你们这些客人,不过安娜和维萨说,可以和你聊一聊。”——维萨是阿克西恩上一次来这里时“接待”的女士。
阿克西恩在她说话间注意到这位夫人的手腕上有一些淤青,他不免开始害怕,如果会被卷入当地的纷争……
“没事,我愿意分担你的压力。”阿克西恩郑重地说。
琳萨欣慰地笑了一下,又问阿克西恩要了一份凉水,才继续说:“你想必也知道我们这个镇子的来历,一切都与那个控制着水流的巨兽息息相关。如今已经过去了有近两代人,但是镇子里的大多数男人都还铭记,不,应该说他们还迷信着我们的故乡,那个在上游被水淹没的古老城镇。为此我们还打了一架。”
“应该是说你把他揍了一顿!”安娜半嘲笑式地说。
原来是这样一位夫人吗……阿克西恩庆幸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那你也要小心一会儿回去时候我会不会揍你!”琳萨此时才显现出了她本人的性情,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沉稳与理解来和阿克西恩倾诉,她说,“我理解他的感情,但是如今不可能再回到过去。在他们中流传着一个不知道真伪的传说,他们说水坝的存在破坏了能给镇子带来生机和潜能的某种不可见的物质,他们称之为‘运气’,并且他们强调这是从外界一位精通地脉和占卜的法师那里听到的,因此他们深信不疑。如今,他们中的某些人因为这个而颓废,因为他们觉得,无论再怎么努力,‘运气’已经都消失了,这个镇子是没有希望的。许多年轻人离开镇子,以至于我们这些女人都要抽出时间来干男人在干的事情。”
“打铁都要芙拉尔的女儿和儿媳妇去做,而他们男人连农活都做不完,还要我们去帮忙。”安娜在一旁补充道。
“据我所知,并不存在你丈夫听说的那种‘运气’,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水坝破坏了这里的任何环境。”
“这话我也和他说过很多次,但是你我地位不同,他不会听我的。”琳萨的眼神瞥向一边,冷漠地说,“我父亲是位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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