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散工作的难度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镇民们对他们的负面情绪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他们觉得这些法师都是疯子,而当他们说出,大坝要被炸毁后,那些镇民几乎让他们见识了所有种类的辱骂和不屑一顾。
“情况很糟糕……”凡赛尔抓着脑袋,只有部分孩子和老人在几位之前所见的“风尘女”的劝导和帮助下,在往高处移动,而这样的行为甚至爆发了好多起家庭矛盾。如果不是凡赛尔和阿克西恩之前友好地接待了他们,情况或许会更糟。
凡赛尔、科特、元素系的比尔多拉和范提维克坐在镇长家的会客厅,他们刚刚被好一顿“招待”,而镇长似乎根本不认为他们在商量一件正经的事情。
“我见了太多你们这种自命不凡,还给镇子带来各种幺蛾子的人。水坝?你们如果敢打水坝的注意你们就准备吃官司吧!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蠢到去威胁这座带来无数财富的建筑!刚才我把那个莽夫踢出去了,你们自己走吧!”
镇长的声音,言犹在耳。
“我们还有多久?”范提维克问。
“还有十多分钟,我记不清了。但是你们能感觉到吗?有的元素兴奋过了头,有的元素在说出现了额外的东西。”比尔多拉神秘兮兮地说,但是这是事实,元素已经感应到了事件,预知了水坝的崩溃。
“阿克西恩那边……”
“别打扰他,我们这边还差得远。”凡赛尔起身走到街道上,镇民们立刻围堵上来,他们开始指责法师们在干扰他们的生活,如果不是科特和范提维克,凡赛尔坚信自己会被撕碎。好不容易冲出包围,卷轴那边又传来噩耗——在河边布防的法师与某些镇民产生了冲突,即使法术没有被干扰,但是谁知道之后会不会有更多人来捣乱呢?
“我们终究不了解这个镇子,我们甚至和他们关注的地方完全不同,我们认为的危机在他们看到就是无稽之谈,我们之间甚至连信任都没有!”比尔多拉捂住耳朵,“元素们不要再说了,现在已经够乱了!”
“没事的,比尔多拉小姐,冷静!”凡赛尔双手按在她的太阳穴上,一点点帮她冷静下来。
“科特,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我去河边稳定局势,他们看我年长,应该能给我几分面子。但是,你务必要说服镇长他们。”地脉系范提维克最后交待了一句,奔向上游方向。
三人开始往山上走,看到只有寥寥数为老人在缓慢如散步般往高处的疏散点走时,心里凉了半截。
“现在怎么办?”科特的声音也不像往日般平静,他也开始感觉到水元素那些遭乱的信息了。
凡赛尔看着这个嘈杂的镇子,一时间手足无措。他感受到卷轴有反应,自己的学生开始联系自己了,不能不去回复,但是他不知自己能怎么解决问题。
“发生了什么?”
“我们有人受伤了,他们用锄头攻击了一名女生。”
凡赛尔咬着嘴唇,让自己保持冷静,说:“不要反击,如果激怒了他们就快走,保证自己的安全要紧!”
“如果能把这些人都引到山上来就好了,起码……”比尔多拉说。
“引到山上,有那样的方法吗?”科特的口气更像是在说否定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科特和比尔多拉也去到现场阻止暴力事件发生,只留下凡赛尔一个人在这里。
没有办法,凡赛尔想不出什么能和这些暴躁的人沟通的办法,村民们与自己一样都是生命,不能像对待水元素那样用蛮力,而且他也没办法采取欺骗——人可以欺骗比自己规模小的元素因,但是一个人怎么能去欺骗一条河流呢?怎么去欺骗一群暴怒的人呢!
他看着这个镇子,觉得来到这里这么多天,自己一无所知。
手边的卷轴再一次亮起,凡赛尔第一时间打开,那边是兰瑟的声音:
“您在什么地方?”
“疏散的山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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