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过来!”随后那边之剩下了吵架的嘈杂声。
不一会儿,兰瑟出现在了凡赛尔的视野中。此时,距离他们预估裂解器发动的时间只剩下5分钟了。
兰瑟冲上来,将浮空的通讯卷轴塞给凡赛尔,从法阵那边,传来阿克西恩虚弱的声音:
“情况怎么样?”
“村民暴怒了,没有多少人配合我们。我们现在……”
话说一半,从上游水坝方向发出了一阵雷鸣地动般的轰隆声响,整个世界随之恍惚,那些纷扰的人声也好似因此静止。所有人望向水坝的方向,没有水,还没有水来,太好了!
“裂解提前开始了,我的冰只能阻挡最多十分钟!”阿克西恩说。
“我们现在需要一个方法将村里的反抗的青壮年都吸引到山上来,这样起码不会有大的人员伤亡。而且我们也布下了一层防御,应该还能坚持几分钟。”
“需要一个吸引他们的办法?”阿克西恩说完,沉默了很久。
“没有办法是吗?我这边再想吧,我去下面了。”凡赛尔心灰意冷,正准备出发去到下面帮忙,突然,阿克西恩说话了:
“等我的信号。”
兰瑟和凡尔赛愣住了,什么信号。
不一会儿,宛如天边划过一颗流星,一把晶莹的冰枪从河水另一边、一座山上发射了过来,冰枪扎在全镇最高的建筑——钟楼旁的房屋上。
过了一阵,又一把冰枪划破天空飞冲过来,这一次,它擦着钟摆落在地上。洪亮的钟声如同受惊的大象,开始发出与往日庄严完全不相符的散乱声音。
“我明白了!”凡赛尔立刻往钟楼方向跑去,他跳到屋顶上,在房屋间飞奔。钟楼是普通房屋的两倍高,但是凡赛尔仍往那里冲去。第三把冰枪终于来了,它精准地打中了钟的身体,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第四把则插在了钟楼上,Uw.ukansho结了一层冰。
镇民们放下手中的武器,看着那对于他们神圣无比的铜钟。
他们看到一个男人,从屋顶现身,使用神奇的法术跳起来,把冰枪作踏板往上爬,他不断地将冰枪插进钟楼里,就此爬上顶端。风吹动他的衣摆,那衣摆好似是大盗的披风在张牙舞爪,更显得他接下来的行为嚣张疯狂——那个人狠狠地敲击着钟面,并神奇地将它拔了下来,高高举起。
“这个礼物,我就收下了!有本事来抓我啊,你们这群蠢猪!”
凡赛尔的辱骂声扎进了每一个镇民的心里,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那口钟是他们从原有的镇子里带回的唯一一件宝贝,那是他们的信仰,那是他们不容亵渎的神物。
“愣着干什么,所有人,跟着我去把那个狗东西打下来!”
镇长奇迹般现身在了街道上,他的话被口口相传,引得群情激愤。他们放下和普通法师争论的心思,开始一窝蜂地往上冲。此时凡赛尔已经跳到了上山的道路上,他一边敲钟,一边往山上跑。
快过来了,一定都要过来啊!
大部分助教都明白了凡尔赛的计策,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地对自己身边的学生下达了一样的指令:
“去避难,剩下的交给我们!”
地脉系的法师往河边去,元素系的法师继续维持法阵,魔导系的法师开始启动自己的设备去支援凡赛尔,学生们开始挨家挨户搜寻没有上山的镇民。
他们刚开始做这一切,洪水就冲破了阿克西恩的冰墙,呼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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