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伊文穿过混战中的人群,不时有新加里安浪夫袭击过来,被他一剑连人带戟地斩成两截。
而他的部下,那些上身赤果仿佛无惧疼痛的战士,撑起了处在下风的芬布兰军。
中军不断被挤压逼退,左翼伤亡惨重且失去了指挥官,已经快要崩溃。兰迪·芬布兰焦急万分,前列的枪手被对面的长戟阵线步步紧逼,芬布兰的兵士一个个倒下,退后的阵线留下满地尸体。
“伊文,快想想办法!”兰迪已经失去了对战争的把握,周围的部下听到此话都士气骤降。
伊文部下的死亡信徒挥舞大剑狂斩新加里安人的右翼,远处的游骑施放冷箭背刺,他们也仿佛没有痛楚般的继续攻击。
“感受不到痛苦吗?还是已经习惯了......”阿提拉呢喃。
尽管伊文的手下仍然保持上风,但是却没能扭转芬布兰军整体的颓势。
他们的左翼崩溃了,仅仅死了三成的人手,看不到获胜的希望,没有指挥官的激励,后面的人心惊胆裂地逃跑了,把自身的软弱显露给新加里安人。
伊文拦在他们的前面,那血腥恐怖的面具将会是永远陪伴他们的梦魇。溃兵调转右方奔逃,有慌不择路的傻子撞到他眼前被一剑腰斩,他说:“迎接死亡。”
混乱加剧了,新加里安的游骑改为追击溃兵把他们变成财富,而胜利的右翼转头进攻芬布兰中军。
“FC,该死该死!伊文快去堵上左翼!”兰迪惊慌地大吼,眼看自己前面的一百多个人被长戟兵逼迫的同时又承受到左边袭击,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崩溃了。
长枪阵列的最左边是制造死亡的绞肉场。那里的士兵应对长戟的同时还要设法抵挡来自左边的攻击,当一个个同伴倒下,中央的旗帜剧烈晃动,恐惧心丧的情绪如浸湿了的布般扩散。
兰迪吩咐后排的几十个弩手放弃射击近战上阵。那是最后的预备兵了......
“少年骑士们!上马!”阿提拉起身上马拉下覆面盔一气呵成。后方的三十六骑早已蓄势待发,独眼的领主说:“走!”
他一马当先,胯下的战马小跑冲出去,右手举着的两米七骑士加长枪指天,枪头下部位绑了一面白底黒独目的旌旗,在风中狂舞如同活物。少年们奔行在后面热切地看着他,那是他们心之所向。
两千多米的距离,阿提拉他们跑到三分之一的进程才被新加里安的游骑发现。
此时已经是下午,烈阳还挂在远空,投射下来的光芒照耀在法兰领主的板甲上闪耀迫人,他们的骑队高矮不一,但却装备精良,全都是铁甲重骑。他们有些人的战马矮小腿弱,但骑士却冷酷昂然。
阿提拉伸出左手,那逼人刺目的青芒不断聚拢;新加里安人的游骑兵奔行而至,他们划过一条弧线避开骑士队伍的锋芒,手上握弓拉弦,不一会,十几只飞矢就投射而至。
但下一刻就被一股无与伦比的飓风斥散!游骑兵伸出双手抵挡烈风地侵蚀,胯下的草原马不安地自行转向避离。
新加里安妖妇的俏媚容颜闪过惊愕,那队骑士被一层透明青光包裹。
阿提拉的眼中只有敌人,他们在路上变阵为侧重穿透阵线的楔形阵:“冲锋!冲锋!”
他把长枪端平,夹在腋下,他的骑士枪可不是那种为了保护自身特意做成的脆枪。身后的少年们统一效仿。
轰!所有战马在风之元素的加持下爆发出了超乎潜力的速度!多诺万和少年们只觉得周围景物倒退的速度快了几倍,而冲刺带来的空气的阻力也减少了!
“拦住他们!”妖妇惊恐地尖叫。
阿提拉的覆面盔森冷异常,还不到几秒双方就只剩一百码的距离!
“啊啊啊!”
骑士们从血屠部队的旁边刺进长戟兵的左翼,并刮了他们后排一路才右转。她听到那声低语“吾即法兰。”
骑士楔形阵的箭头被飓风环绕,撞飞前几排的长戟浪夫,阿提拉冲势凛然,长枪携带高速冲击瞬间刺穿两人,一路昂然挺进,身后的少年骑士有样学样,长枪刺在敌人身上断裂就丢枪,拔剑砍杀步兵。
骑士们凿穿了新加里安人的阵列后,对方迅速从后排分出五十人长戟手,戟尖始终对准他们,严阵以待。
“我们转向,跟紧我!”阿提拉大声呼喝,骑士队拐了个弯绕到新加里安人的右边,长戟手连忙跑步过去拱卫右翼。
他没有再继续施法,他必须留着法力来维持风元素的运转。
“你去叫兰迪尽力保证军队的凝聚力,我很快会击破新加里安人的右翼。”他对芬布兰的信使说,后者连忙脱离队伍报信。
他的独眼凝视着正在猛攻芬布兰中军的新加里安浪夫,对手此刻在背对着他们。
他再次架起长枪,夹在腋下在臂铠与胸铠之间摩擦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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