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第二天伤口就愈合了,就又开始挥动起沉重的铁锹,将一铲又一铲的煤扔进锅炉里。
工头走到理查德身边,用那破锣嗓子大声喊道:“你!挥的不错!你可以去带徒弟了!”周围的新工人都羡慕地看着理查德,他的衣服袖子上被加了一杠,证明他已经是一名熟练工了。理查德还是不太清楚为什么他就能成为熟练工开始带徒弟了。
老工人拉夫走了过来,“兔崽子,你现在是熟练工了!不能再叫你兔崽子了!哈哈哈哈哈!”理查德赶紧拉住拉夫的手,“先生,为啥我就成熟练工了?”拉夫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理查德,用手比了一个烟的意思,理查德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包比较好的卷烟递给拉夫。
拉夫嫌弃地把卷烟点上,“差不多能抽……你小子就不能买包好点的烟?”理查德赶紧低下头,“这不是没有钱嘛……”拉夫一拍理查德的肩膀,把他拍了个踉跄,“你没发现你这身体越来越强壮了吗?”拉夫突然压低声音,“你的铲子挥起来有《乐章》的旋律,你听过吗?”在拉夫看来,理查德的耳朵正在往外流血,“你没有听过,你没有听过……”刚才理查德只是看见拉夫在张嘴,却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您刚才说什么?”理查德疑惑地看向拉夫,拉夫摇了摇头,用口型说出一个单词:“禁忌。”
又是禁忌的东西……
“回去看看你的日晷吧……孩子,记得滴几滴血上去,记得一定是要滴!万物都是贪婪的,给予的越多它索取的就越多……”
理查德疑惑地回到工作岗位之上,重新挥动起手里的铲子,工头站在理查德身后看着他越发健壮的膀子和极其有规律的挥舞,放声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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