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冬日风光好,山有烂漫花似海!
仇和骑着高头大马离开了义和寨,自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安不识不是一个坏人,可是仇和总是觉得和他在一块不太舒服自在。这种感觉说不上从哪里来,仇和把它归结为生活阶层不一样造成的生活追求重点不同。人有的时候不太相信阶级论又不得不迷信阶级论,就好比大臣曾国藩和民兵葛二蛋的区别,你不得不承认他俩没什么区别都是人只是工作不一样罢了,但是你又不得不听信曾文正的家书为箴言!这就是所在阶级不一样所见所闻所思的不同!
安不识是一个生活很有目标感的人,不像仇和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被人稀里糊涂的丢到这个时代?
昨天夜里仇和和安不识有过一次彻夜长谈,安不识已经修书信州知州大人要求拨放钱粮用于剿匪,他借此训练乡兵扩大自己的军事势力。
在宋朝武官的地位很低经常受那些书生文官的打压。安不识虽然贵为知寨,其实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乡镇干部,而且知寨这个岗位属于吏,可以理解为编外的合同工。按照宋朝正常的升迁制度,吏是不得升为官的!其实就是没有升迁嘛!安不识拼命的想要扩充自己的军事势力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仕途考虑,他想有一个仕途!
在不久的将来仇和都可以预见到自己的这位哥哥的工作,带着越来越多的训练有素的乡兵去征讨有的没的流寇,成为一个地头蛇!
也许是安不识对时政把握的到位,在十多年后的此处有一个叫方腊的人领兵起义大杀四方,或许那个时候就是安不识戴上吴钩出入凌云阁的机会。一个人为了翻身的机会可能要穷尽一生的潜伏,因为机会来的时候只有那些时刻准备着的人才能抓到。
闲言少叙,书接上回。
安不识的管家早有二心修书到了信州知州,话说这信州知州大人却不是别人,正是张野当年在龙虎山下为救张潜之女张晓芸而大打出手的九头鸟!
当真是一片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话说这九头鸟的政治生涯可真够长的,如今已经四十多年过去了,这厮少说也得是知天命的年纪了仍旧活跃在信州的官场。九头鸟接到安不识管家的书信端看之时,断然是不会相信的,当年洪太尉下令查封天师府时是他亲手督办的,一个个道士被手起刀落人头落地无一生还。彼时与他有过节的师徒二人九头鸟虽然没有找到尸首,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应是老的死,少的白了头,如何今日会有一个弱冠之年的少年自称是天师府的道士?竟然还成了义和寨的打虎英雄!
九头鸟之所以关心决定插手此事是因为在他的心里其实不论来者是不是天师府的道士,其实已经是了!这就是九头鸟的强权算盘,把那厮捉将过来一顿严刑拷打任他是也是,不是也是!总之结果是一个安不识包庇朝廷罪犯!
话说那仇和不知前路危险,吹着口哨儿,颠着马儿远远的看见一座高墙环绕的城池。端的是那地级城市和义和寨那种小集市不一般,高墙威风上有彩旗飘飘,城门耸立望见高耸云霄。城郭外有护河环抱,周遭尽是柳树成荫。
仇和勒住马儿,翻身下马将大刀扛在肩上立于城门下举头仰望,那城门楼子飞檐翘角甚是高大,城门上青石白字书有“定远”二字。许是正午时分街上阳光正是炽热行人洗漱,城楼外的侍卫身穿盔甲自然是酷热难耐,一个个都懒洋洋的没有精神。
侍卫见仇和肩扛大刀气势非凡,走起路来大步流星,不似个寻常百姓。
“站住!来者何人?”,侍卫厉声问道。
仇和立了刀,抱拳施礼道了姓名说了来意,从怀里掏出安不识交与他的信函递给当差的侍卫。
“烦请官家与小的禀告一声!”,仇和言道。
侍卫眼神飘忽轻轻应诺了一声,示意仇和留在此处自己转身进去禀告当班上司去了。
“你来!”,少顷侍卫从城门里出来招呼仇和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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