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喜欢?”王菊回头提眉问道。
姚盏赧笑说,“上学的时候学过几笔,这画像画的不错。”
“据说是一位来自匈牙利的自由画家画的,很久以前了,画的是位风靡欧洲的重金属摇滚超级巨星。”她讪笑一声,接着说,“我不怎么听这类音乐,所以并不认识是谁,我只听过迈克尔-杰克逊。”
“看来很受人喜欢。”
“你说签名吗?是,这幅画就像有迷咒似的,见了都要签个大名,不但如此,还要拍照,你如果仔细找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车车的名字。”
“奥……她还有这嗜好!”姚盏匪夷所思。
兀地,王菊清朗的大笑出来。
“你想多了,她就是跟风,没什么主意。”
……
临至三楼,绕过一扇镶嵌墨蓝色玻璃的木门,进入一方四角天台。
天台上整齐的码放着几张桌椅,四周栽满了奇花异草,夜色淹没了它们半边容颜,却依然可以隐约识得它们在这一年盛夏绽放的娇艳红、圣洁白、炫目黄、清澈蓝、可爱粉。
天台外是鳞次栉比的水泥森林,灯火通明,人影窜动。
高楼之间被切割出一块又一块湛蓝深邃的天穹,月光反照,瓦蓝透亮。
越看越缥缈的背景,他还是最喜爱眼前肆意夺目惹人喜人的花儿。
“这些都是黄叔种的,就是那天面试你的人,他可算得上是一位文艺中年。”王菊言语间透露出无比的敬仰,“虽然黄叔已过半百,五十多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王菊推开厨灶间旋门,黄叔正巧从里面走出来,手里端着饭盒,冒着热气和香味。
“好长时间不见黄叔来这儿吃饭啦……”王菊满脸喜悦。
“谁说我五十多了,我才刚五十不过两周,你个丫头,把我说老了。”黄叔揪起手中的竹筷,假意敲打王菊,抖了两下空气。
想不到老成持重的王菊在黄叔的面前,竟这般顽皮,两副面孔拿捏得当。
黄叔侧头瞧见暗处的姚盏,笑颜盛放。
“欸,小姚也来啦,赶紧进去吃饭。”黄叔侧身退至门里,王菊穿了过去,“以后有什么不懂啊,直接问王菊,她对咱们旅舍大小事务了如指掌,以后大家在一起工作,一定要相互关照、相互学习。”
黄叔迈了两步,走近凑到在姚盏身旁,在他平滑的肩上轻轻抚拍了几下,眼神里满是新员工的关切。
“好的黄叔,我会加油的。”
“嗯嗯,那么多面试的我一眼就相中了你,以后搬运行李、客房体力活啊多照顾她们女孩子,男孩子,不要怕累。”
重点来了,他是一个社会纯劳力。那天面试的场景又浮上心头,十几个面试者一眼望去清一色的女生,仔细瞅,男生三两,他是体格最壮、力量感最足的独苗,其他的细胳膊细腿、面黄肌瘦、花枝招展。
嘚,原来黄叔要的是一个体力工具人。
“嗯,没问题。”姚盏意味深长的说。
“行,先吃饭。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或者生活上的问题只管提,黄叔我一定帮得到。”
“谢谢黄叔。”
一顿客套话操作下来,姚盏强打的神经绷不住了。
黄叔唱着曲缓步下楼,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懈下来,神情也随之淡然漠定。
王菊嗤笑一声,转而嬉笑起来。“表演有点过了哦,就喜欢看初来乍到的新人谨小慎微。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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