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陆长鸣到潇湘客栈下榻后,正准备出门吃中饭,碰巧在客栈门外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向里面探头探脑,于是问道:“请问您找谁?”
那位中年人头戴八字幞头,身着深绿襕袍,满脸堆笑道:“请问这里有个叫陆猴的客人吗?”
“嗯,我就是,有什么事吗?”陆长鸣问道。
中年人立马从怀中取出一封姜黄色的信,递过去道:“这是我家老爷托我带给您的,您看一下。”
陆长鸣接过信,展开一看,上面写的皆是关于痛失爱子的悲伤以及对冤枉陆长鸣的愧疚之情云云,再往下一看署名,写着“徐少瑛手书”几个字,陆长鸣心中一霍,忽然想起了他就是吃人壁窟一案死者的父亲,也是那个在牢狱里向自己放狠话的高冠老者。
中年人见陆长鸣若有所思地放下信封后,作了一揖道:“为聊表歉意,我家老爷特地请来京城最好的厨子做了一桌满汉全席,说无论如何都要宴请陆公子。”
“宴请我吗?”陆长鸣眉睫轻挑道。
中年人再次深深作了一揖。
“好吧,什么时候去?”陆长鸣收起信干脆利索道。
“今晚戌时开宴,会有人提前来给公子带路。”
“好的,辛苦你了!”
夜晚戌时时分,陆长鸣在徐府家仆的带领下来到徐府,进入府中后,他不停留意着府内的寸寸光景。
府宅几乎都是木制黑漆结构,回廊下的八棱石幢灯影昏暗,假山林立的院宇幽深清冷,虽也有不少盆栽装饰,却仍莫名让人觉得压抑。
家仆将陆长鸣带到一扇紧闭的玄色大门前,然后就离开了。
陆长鸣稍稍打量了一下这扇门,门上是开明兽的镂空雕饰,透过亮如白昼的窗纸可以推知屋里灯火通明的光景。
他轻轻推开门,一股诱人的饭香瞬间飘袭而至,陆长鸣将脑袋往里面探了一下,发现屋子里除了一桌丰盛的菜品外没有任何人,于是他壮胆走了进去。
忽然,他感到背后传来一阵莫名的寒意,然后是门合上的声音。
“陆公子别来无恙啊!”
陆长鸣怔忡了一下,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头戴峨冠,身着双翻领紫金襕袍的灰须老者正站在自己身后。
“是徐员外吗?”陆长鸣问道。
“正是,陆猴公子肯赏脸来我徐府,真是令敝舍蓬荜生辉啊!”徐员外语气貌似十分热情,但却是面无表情。
“您请我来是为了。。。。。。”
“当然是请陆公子吃饭了!”徐员外一边说着一边越过陆长鸣的肩膀径直走向餐桌。
“陆公子请坐!”徐员外落座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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