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陆长鸣从徐府出来已是亥时时分。
他抬头一望,天上一轮圆月正散着清辉,周围暗云飘动。蟋蟀在不知名的地方唱着小曲儿。
徐府外面是一片幽静的竹林,晚风拂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动。
陆长鸣深吸一口气,拐向一条小巷,然后由小巷径直转入一条大街。
街上杳无人迹,只有几盏暗夜明灯烛照着青石板路,街道两旁店门紧闭,仿佛无人居住一般。远处隐约可以听到打更的“咚咚”声。
忽然,上边的屋瓦传来一阵碎响,陆长鸣闻声望去,房顶空空如也。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陆长鸣嘴里一边喃喃着一边加快脚步。
这时,一道黑影从陆长鸣头顶越过,伴随着衣衫穿风的猎猎声响,那道黑影立在了陆长鸣的正前方。
看清来人后,陆长鸣的手指不由颤动了一下,眼前的人正是前两日在壁窟里与自己斗得不分轩轾的蒙面人,且现在也依然蒙面。
“这。。。。。。。这位仁兄,请。。。。。。请问我是怎么得罪你了吗?为什么抓着我不放?”陆长鸣向对面喊道。
“少废话!拿命来!”话音未落,那蒙面人便冲将上来,袖子里射出两柄寒箭。
说时迟那时快,陆长鸣身子略一歪斜堪堪躲了过去,与寒箭只有毫厘之差。
“换点别的花样吧,听过一朝被蛇咬的典故没?被这种暗器伤过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陆长鸣双掌左支右绌道。
在依旧不分伯仲的厚重进攻下,陆长鸣渐渐发现,对手对自己的每一招都应付得比上次更加自如。当自己向其胸口点到时,对手仿佛知道自己出掌的角度一般,微一下腰便刚好躲过,当自己准备声东击西进攻其左臂时,他又仿佛提前计算好力度一般,将身子顺势歪斜,导致自己扑了个空。即使自己准备出其不意攻其下盘时,他也能不费吹灰之力轻松闪避。
“你是有预言的能力吗?居然能提前预料我的攻势!”陆长鸣切齿问道,并且逐渐加快了进攻速度。
“不是预言,而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黑衣人一边冷笑一边不紧不慢地应付着。
“眼神?真神奇!这怎么看?”陆长鸣轻笑一声,虚晃一下,疾退丈许。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要放大招了吗?看来近身格斗术还是学得不怎么样啊!”黑衣人话音未落便一个筋斗欺上身来,陆长鸣几乎来不及出招便被迫奋力抵御。
“要你管!”陆长鸣面对黑衣人的步步近逼,渐渐显出疲态。
“啧!不但技术没学到位,体力也跟不上啊。”黑衣人嘲讽道,“今天你死定了!”
陆长鸣听完不由得望了下黑衣人的双眼,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招逍遥派的海宇乾坤袖便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攻来,陆长鸣两眼一黑顿时失去意识。
等他醒转来时,听到一个声音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他迷迷糊糊道:“是羽加回来了吗?我到地狱了吗?”他一边笑一边流泪道。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他发现,花福老头正担忧地望着自己。
陆长鸣的心沉了一下,问道:“你怎么来了?”
“嗯?我就不能来吗?要不是老夫救了你,你现在早就变成地狱幽鬼了!哼!”花福老头吹着胡子道。
陆长鸣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似乎暂时不愿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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