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王谷接二连三的野兽袭击案一时闹得人心惶惶,所以最近酉时过后,街道上便杳无人迹,若是有小孩哭闹,大人便会吓唬他们说:“再哭的话,地狱里的大黑狗就要出来吃小孩了!”
就这样,关于地狱犬的说法就这样传开了,人们渐渐开始将这些案件的始作俑者归于地狱犬的报复。
地狱犬吃人的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民间由来已久的传说,当有些事情用常理解释不通时,人们就会将其归咎于神明鬼怪作祟之类的,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近几日,花惜晴为了查清这些案件之间的关联,不断翻阅以往的卷宗,希望可以找到类似案件的破案线索,一连好几天没合眼,她已经派人传信给父亲,毕竟人命关天,自己独自查案还是经验不足,如果有父亲帮忙的话一定能更快查清真相。
正当她为了这些案件绞尽脑汁时,又一个噩耗传来——吃人壁窟附近又有人失踪了,不过那人并不是本地人,而是外地来的游客,报案的是与他同行的另一人,那人说自己的朋友独自一人去吃人壁窟探险,但已经两天没有回来。
半夜子时,天空澄碧如水,家家户户皆熄灯入眠,只有花府东南一角的屋子还亮着暗黄烛光。此时的花惜晴正披着夹袄伏在桌上,一卷卷地翻阅着案牍,忽然,她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长叹口气道:“真是作孽啊!花王谷几百年来都没出过这么邪门的案件啊!”忽然,她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身子往前一倾,目力有恙地搓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虽说野兽袭人一案还没有头绪,但吃人壁窟一案。。。。。。看来还是得找他们二位帮忙了!”
话说花神节的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门缝照进破庙里时,秦正阳便醒了,他支起半个身子,睡眼惺忪地望着仰天横躺的陆长鸣,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深深叹口气。
就在此时,陆长鸣的身子抽动了一下,仿佛痉挛一般,他转过头来,条件反射般用左手遮挡了一下略微刺眼的阳光——手上依然缠着绷带。
此时他刚好看到了阳光下的黑色剪影,便嘟囔了一句:“嗯?正阳你在干嘛?”
秦正阳微微一怔,仿佛觉得昨天的一切可能仅仅只是自己的一场梦。他想起昨天自己睡着后又被人摇醒,那人身着一袭黑衣(显然与之前给自己送信的是同一位),半蹲着身子,在自己身旁压低嗓音道:“我已给他服下忘魂丹,今晚之事他以后很长时间都不会想起。听从教主的吩咐,好好干!”话一说完那人便离开了。
可是他没想到那人居然连绷带都不忘给陆长鸣重新缠上,月蛇教的行事作风竟严谨到如此地步,若是自己而出了什么差错估计也逃不过他们的法眼吧,想想后果都令人感到莫名胆寒。
“你忘了昨晚的事了吗?”秦正阳试探性地问道。
“昨晚?昨晚怎么了?”陆长鸣一头雾水,忽然他仿佛想到什么一般瞪大了双眼,大声道:“哦——!昨晚河滩广场上有焰火表演啊!一年难得一遇啊!我居然给忘记了——!”陆长鸣一副抓心挠肺的样子,仿佛一个将军失去了城池。
“你。。。。。。真不记得了?”
陆长鸣眨巴眼望着秦正阳,耸肩问道:“记得什么?”
秦正阳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一种不好的念想又涌上心头——他该不会把过往一切全都忘记了吧?
“那个,你还记得昨天下午的那只黑毛怪吗,还有你给我包扎伤口的事?”秦正阳身子前倾问道。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你怎么老问我这样的问题?我又没失忆!”陆长鸣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虽然对忘魂丹还有诸多顾虑,但秦正阳还是选择默默地迅速消化掉,他赶忙转移话题,重新换上一副微笑面孔道:“咱们去吃早饭吧!”
“你的伤好些了吗?”陆长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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