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拿着书画,兴高采烈的离开了,也不知道这模样有几分是装出来的。
殷念很好奇,唤来胡琦,问道:“爹他,与忠武侯可有何牵扯?”
胡琦沉思片刻,答道:“忠武侯成名极早,将军他差着一辈,应是没有交际。”
“真是奇怪,大名鼎鼎的忠武侯,修书一封,求我字画,还是那都尉大人亲自来的。”殷念摸了摸下巴。
“公子担心,这忠武侯图谋不轨?”胡琦瞪大了双眼。
殷念闻言,摇了摇头,说道:“那到不至于,忠武侯何等身份,图谋我一个小小的中郎将作甚。兴许,真如他所说,只是惜才罢了。”
胡琦也是头大,让他带兵打仗,他是一把好手,论到这阴谋诡计的,整个殷家,没一个在行的。
殷念瞧着他冥思苦想的样子,一阵好笑道:“无需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是有什么腌臜事,躲也躲不掉。”
“只怕这都尉暗地里下绊子。”胡琦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若敢伸手,那便敲断吧。”殷念淡淡地说道。
胡琦闻言有些惊诧,小心翼翼道:“毕竟是个都尉,又是李氏的旁系,不太好吧?”
殷念看了他一眼,瞳孔中都是深邃。
“听闻,粮草处的裨将军杨牧,在此地滞留有十日了?”
“公子与他是前后脚到的凉州,应是还在收集粮草,过些日子,就要送去钦州了。”胡琦躬身回道。
“通知杨将军,护粮的活儿,我丹阳军接了。”殷念吩咐道。
“李都尉那边?”胡琦有些迟疑。
“他会同意的。”殷念轻笑着说道。
“诺!”胡琦也不在犹豫,主将已然下了军令,他照办便是。
殷念目送着胡琦离去,眼神落在身前的地图上,紧紧的盯着。
那里写着两个大字--鄯州。
李伟可不知道小小中郎将的盘算,他一回府,便招来心腹,躲进书房仔细交代,连平日里最宠爱的小妾都不关注了。
傍晚,一道身影从都尉府悄悄离开。
翌日清晨,殷念的亲笔已经摆在了忠武侯的案桌上。
李武义围着字画绕了十几圈,一旁的侍卫看的头晕。
“好字!好画!好诗!”李武义连连称赞道。
侍卫不通文理,也不敢胡乱拍马屁,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良久,李武义总算是欣赏够了,恋恋不舍的卷起字画,递给侍卫,说道:“差人送给公主,切记,无需多言。”
“诺!”侍卫接过字画,弯着身子出门去了。
李武义站了一会儿,突然开怀大笑。
“梦里见过,好一个梦里见过!”
笑着笑着,眼眶也湿润几分。
“来日,定要让你亲自来瞧瞧,北漠的风采。”
刘玉拿到字画的时候也是有些懵,这两日的夫君有些反常,不怎么陪着她了,还好有春雨在,也不显得那么孤独。
春雨帮公主摊开了画,惊叫道:“哇,公主,您快来瞧瞧,这是侯爷的手笔吗?”
女人稍稍探头,看了个仔细,继而又叹口气,说道:“非是侯爷亲笔,画的还算有些韵味,但是多了几分刻意,侯爷向来大开大合的,哪能这么精细。”
“好端端的,侯爷为何拿幅别人的字画给您?”春雨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问道。
“我上哪儿猜去,等侯爷回来,你亲去问他。”女人翻了个白眼。
“春雨哪里敢,春雨可是奴婢呢。”春雨轻咬着嘴唇,糯糯道。
女人轻动柔荑,点了点少女的额头,好笑道:“鬼丫头,跟我可没个客气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