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秋季开学第一天,万象更新,欣欣向荣。祝天下学习学习上进,蒸蒸日上,每日新,事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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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子坡的春天永远是那么令人沉醉,尤其是坐在攀仙楼的雅阁里,品酒赏花,真真是快乐无比的美好时光。
“客官,我听你谈吐不凡,见识广博,必是诗书大家,学生这里有一卷手抄奇文,文笔惊奇,书法堪称清秀,可要一阅?”
孔聚财堆积那可爱的肥脸,任谁都想用手指在上面拧一把。
“你是知味学堂的学生?向来久仰白老夫子大名,只是悭缘一见。可是夫子文章?”那人打扮是个文士,应该是路过枣子坡于此间打尖。
孔聚财笑呵呵道:“请评点!”
那人接过手稿,只看一眼,神色就变得凛然,待仔仔细细读完,微闭双目,久不思语。
同伴却是着急,问道:“曲兄,怎么样?”
那文士曲兄这才将眼皮子睁开,叹口气,将手稿递给同伴,说道:“方兄你且仔细阅读。”
那方兄读完后,哑然一惊,直瞪眼看向孔聚财:“这、这可是夫子亲笔手稿?可能见赠?在下愿出润笔资费。”
孔聚财敛色道:“夫子手稿何其珍贵。此文乃夫子第一高徒铁…铁心歌所作,原稿不售,只售手抄稿。”
“虽非夫子所作,但夫子高徒,定是学富五车,此文堪称奇文。但不知售价几何?”
孔聚财就伸出一根手指。
“一两银子?”曲兄、方兄大惊。
孔聚财见二人神色,憨憨一笑,却将那一根手指左右轻轻摆动,说道:“非也,分文不取。”
“小哥,你莫非是拿我等开心?”曲兄脸色一冷。之前这胖子说过,原稿不售,只卖手抄稿,现在又说分文不取,前后矛盾,不是戏弄人又是什么。
“兄台,售不同于卖,我卖与你,便是要讨个价格;我售与你,并非就要收取银两。”孔聚财煞有介事。
曲兄、方兄一头雾水,那曲兄文士道:“在下不解,售和卖还有这等区别?”
“是呀是呀。二位兄台若是喜欢我师兄铁供奉的文章,不妨拿去,绝不收取分毫。”孔聚财淡定微笑。
曲兄和方兄面面相觑,不知孔聚财究竟有何企图。手指捏着那手稿,想放弃却又舍不得。
这等表情落在孔聚财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隐密,孔聚财愈发地胸有成竹。
“二位有所不知,我那铁师兄乃是知味学堂白老夫子门下第一才子,也是我攀仙楼特请的供奉。二位今日所读手稿不过是铁师兄平日里的散作,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铁师兄的抽屉里可是装满了文章,夫子亲手点评,知道那些文章有何作用?”孔聚财故作神秘,压低声音。
“文章?难道你那铁师兄将参加今科秋闱?”曲兄总算领悟过来,吃惊地说。
“然也。”胖子孔聚财轻轻颔首,颇有夫子之风。
“若是将那满满一抽屉的文章…哈哈…”孔聚财连打了几个哈哈。
“那些文章…”方兄眼里冒出饿狼一般的色彩。
“《登第秘笈》,须得预定。”孔聚财迟疑了片刻,终究不忍心让两位兄台失望,说出了最后的秘密,“限量版,控制世面流行,不超过十本,取其一必然高中,十两银子,概不还价。”
八月秋闱乃乡试,头名者为解元,中者为举人,凡中举者,皆有资格参加次年京城会试。
“十两银子…未必太贵…”曲兄有些惆怅,有些犹豫。
“比起高中,十两银子很贵么?”孔聚财冷笑,“钱财用去总有赚回时,可文章不是你想写好就能写好的。铁师兄这本秘籍,随便哪一篇都是扛鼎之作,你们嫌贵,自有大把人在排队。我这也是看在二位在我攀仙楼饮酒清谈,也算是攀仙楼的主顾,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投之以李报之以桃。若是在这楼外,你便是花二十两,我也懒得看一眼。”
曲兄点头又摇头,低头看手中那卷手稿,实在是难以放手,不由得长叹一声。
此等文章,莫说中个举人,便是高中经魁或是解元,也不是没有可能。
似乎看出曲兄的心意,那方兄道:“曲兄若是真有那个理想,我便替曲兄出了。来,小兄台,预定两本,这是十两银子,当作订金,另外十两,待取秘笈时钱货两讫。”
孔聚财肥厚的手掌接过白灿灿的纹银,眉眼都是笑意。双方写字画押,算是完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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