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福菜不六福菜倒还没什么,但免费赠送、人满为患却是引人注目的话题,在成百乞丐还有秦家人四处宣扬下,当天下午客栈的客人还真多了些,然而这些多出来的客人大都是冲着免费赠送这句话来的,并没有为客栈带来实质性的收入增长,反倒是折赚相抵,收入还不如平时。
酒香不怕巷子深永远都是最落后的宣传手段,秦越失望之余看着依然显得空荡荡的客栈大堂默默想道,他坚信市场竞争讲究的是抢占先机,而且也相信新菜品符合中国人的口味,再加上有了免费赠送,困难一定会过去的,也许明天就会好起来也说不定。
当天晚上,秦越决定不回家了,准备坚持到生意好起来再说,打烊之后,一大群乞丐拥到了客栈门外,虽然完全是瞎胡闹,但在秦越的吩咐下,孙有道还是心中滴血的派发出了三四百个大钱。那些乞丐自然是千恩万谢,齐声保证明天将更加卖力的进行宣传。这乞丐足有一二百人,同声喧嚣,气势果然不同,比客栈做生意时的气氛不知好了多少倍。
“各位抬爱,在下感激不尽。不过明天不需再宣扬了,毕竟……嗯,呵呵,我们店里正准备用别的路子。”
如此大场面秦越还是第一次见到,秦越知道这些乞丐过去都是本分的农民,实在不想伤了他们的心。
“都散了吧,我们也要打烊了。”孙有道从秦越身后走出,待那些乞丐散开,又凑到秦越耳边小声说道,“大郎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越看见孙有道那张苦瓜脸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但还是跟着走到了店外一个僻静处。
“大郎君,我看这不是个法子,咱们客栈有几斤几两,邺城人心里通亮,就算如此宣说,恐怕也招不来多少人。”
暗影昏黑,孙有道皱着的眉头不甚清晰,但语气中的失望却很明显。
孙有道说的这些何尝不是秦越心中所想呢?秦越叹了口气,强打精神道:“万事开头难,孙掌柜,这不才一天嘛。咱们得沉住气,若是咱们俩都沉不住气,还能指望谁呢!”
“唉,大郎君,有些话我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孙有道有些犹豫,但很明显他已经憋了一肚子话。
难道是怕我这“六虎”的名头?秦越心中暗想,这个狗日的地主羔子,好事不干一件,谁会和他贴心?
“孙掌柜,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咱俩若是再不交心,这客栈还如何维持?”
“唉,大郎君不怪罪,那我便说了。”
孙有道下定决心道,
“小的也知道您老人家如今是今非昔比,想着做件大事,只是……唉,您千万不要见怪。当日您和刘老七他们厮混在一起,咱这邺城人人都是惧怕,虽不敢惹您,可咱这客栈也要受些连累。您想啊,邺城六虎开的店,谁人敢去招惹?躲还来不及呢。如今说是免费好吃,恐怕十亭人里倒有九亭不敢相信。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大郎君听着不顺耳千万不要见怪。”
孙有道鼓起勇气说这些话也是心疼白白发给乞丐的那些“广告费”,他是掌柜,钱赚不来还要倒贴,再不鼓起勇气,那不如卷起铺盖走人。
“孙掌柜说的是实话,唉,我也是悔不当初。可是如今这情势,咱们……唉,孙掌柜,咱们先这么着,待看看这几日的情况再做打算。”
秦越说“悔不当初”还不如说怒不可扼,自己一个五好青年突然变成了过街老鼠,他找谁说理去?
孙有道也没什么好办法,摇着头长叹几口气背手回了客栈。
到了第二天依然还是老样子,就在秦越他们近乎绝望时,中午时生意似乎好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宣传的滞缓作用,宽大的酒馆大堂里终于同时坐了五六桌客人,不过这五六桌客人里倒有两桌要的全是免费新菜,另外三四桌虽然不好意思让店家白忙活,但要的菜里也有一半是免费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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