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早就商量好要揭穿麻胡子匪的嘴脸,此时终于将矛头指向他们。
黎彬闻言,也趁机说道:“我今天来这里的第二件事,就是带他们过来认罪道歉的。”
话毕,黎彬转向那些由麻胡子匪改过的新队员,喝道:“战士们,我说过要带你们改过自新,今天就是你们要走的第一步。不管你们曾经犯下多少的恶行,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清自己的错误,更可怕的是死不悔改!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是带.把的,就站出来,跟乡亲们认错道歉,立誓悔改,换取乡亲们的原谅!”
那些由麻胡子匪改编的新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迫于黎彬的压力,而且刚才心中也有些愧疚悔恨,但观念并不是说转变就能转变过来的。往日里都是他们逼迫村民们当众认错,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们一下子如何接受得了?
但就在这时,其中一人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扑通一声跪下,连磕三个响头,朗声道:“乡亲们,我名叫廖根生,来自于岭北村,三年前被掳上山,并在麻胡子匪几位当家的逼迫之下当了土匪。但三年来我也渐渐迷失了自我,跟随麻胡子匪为非作歹,并打伤村民3人。今日承蒙队长不弃,让我改过自新加入剿匪队。我发誓从此重新做人,跟随剿匪队铲除匪患,造福百姓!但我曾经犯下许多罪恶,错就是错了,请乡亲们责罚!!”
黎彬看去,只见此人年纪大概在24岁左右,体型健硕,一表人才,再看他满脸真诚,悔意之中有坚定神色。而且他刚才发言清晰有条理,真真切切,不似有假。因此,黎彬不由得对他高看了一眼,心中暗暗记下了廖根生这个名字。
此时,李绵冰与凡尘二人也朝廖根生多看了几眼,亦颇有欣赏之意。
在廖根生的带动之下,曾经的匪众之中又有一些人跑出来,表示决心改过自新,齐声悔过,请求原谅。他们又带动了更多的人,最后,所有新队员们或主动或被动都给村民们跪下认错。
然而,岭脚村众人二十余年来饱受残害,对麻胡子匪那是恨入骨髓,如何能够轻易接受他们的道歉?反而觉得他们造作,更坚定心中关于这些恶魔使诈蒙骗黎彬的想法。
一时间,村民们纷纷痛陈麻胡子匪往日犯下的罪恶,怒骂不止。
江庆明村长见此,站出来向着黎彬说道:“黎队长,他们这些人都是十足的恶棍,是魔鬼,凶残狡诈,您千万不要被他们蒙骗了!”
黎彬说道:“江村长,乡亲们。我知道往日里麻胡子匪给你们带来了太多的苦难、太多的痛苦。只是,那大部分都是那几个当家的意愿,那几个当家才是罪魁祸首,匪众喽啰们不过是那几个当家的打手而已。如今那几个当家已经伏诛,山寨被毁,世上从此再无麻胡子匪。至于这些人,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希望给他们一个机会改过自新,也请乡亲们给他们一个机会。”
那些由土匪改编过来的新队员们,跪下道歉却还得不到村民的谅解,脸色不由有点难看。w.uksh.此时见黎彬给他们向村民求情,心下不由多了一分感激。
江庆明村长闻言,却大急道:“黎队长,他们这些魔鬼是不可能悔改向善的,您可不能被他们蒙骗了。多少年了,他们给我们村子带来这么多灾难,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江庆明村长话音刚落,一个老妪痛哭道:“是啊!黎队长,我那可怜的儿子就是被他们打死的,现在我们俩个老头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三个孙儿孙女早早就没了父亲,孤儿寡母,凄凉无比。您一定要他们给我那可怜的儿子偿命啊!”
“对!黎队长,您看我家男人,这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要是没有村里乡亲的照顾,怕早就去了。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另一个中年妇女也痛声哭诉,她的丈夫几个月前被麻胡子匪打断了几根肋骨,至今未愈。
“黎队长,我爹是被他们打死的,我也要他们给我爹偿命!”
一时间,村民们纷纷哭诉,响成一片,每个人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二十余年的怨恨犹如溃堤的洪水冲撞而出,任黎彬如何劝解也不顶用。
事实上,若不是黎彬剿匪对村民们有滔天的功德,换做别人如此替麻胡子匪说话,怕早就被激动的村民乱棍打死了。
有些激愤的村民,渐渐的忍不住就向着那些昔日的麻胡子匪匪众动起手来,越发乱成一片。
黎彬费尽口舌也安抚不下那些村民,眼看场面即将失控,黎彬皱眉沉思片刻,似乎下定什么决心,环顾四周众人,咬了咬牙,竟然扑通一声向岭脚村众村民跪了下来!
霎时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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