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楚枭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同时把阿米兰又放在了树根边斜靠着,就慌忙的过去给那干枯的男人止血。
许是因为楚枭的配枪口径并不算大,虽然伤到了那人的锁骨靠下的位置,创口也并不是很严重,所以流血并不是很多。
这也是楚枭有信心一枪把人击倒,却不致命的原因。
可是虽然如此,那人也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嘴里甚至也已经有了血沫渗出,想是伤到了肺腑。
楚枭赶忙着从背包里拿出绷带,几个回合之下,已把他的创口包裹,才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当然不是说眼前的人中枪受伤,而是身躯干枯。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布尔吉大叔家的二儿子,杨猎。
原是。
布尔吉大叔本是个单身汉,可是多年来他却收养了数名孤儿,并把孤儿们养大成人,有的已经参加了工作,有的还正在读书。
这个杨猎算是个特别的,本也是孤儿,可是在读书上并算不得用功,便一直陪在布尔吉大叔身边。
平日里帮助布尔吉大叔放牧,管理些牲畜牛羊,顺便也看护这一带的林子。
因为在布尔吉大叔牧场的不远处,就是延绵的山脉,虽说都是石头山,可在山阳雨水多处,也有成片的林子。
山里,林子间,甚至是戈壁摊上,都有许多的野身动物,近些年偷猎的人络绎不绝,青羊镇因为地处偏僻,又没有森林警察。
很多时候,遇到偷猎的人,都是镇上的派出所出警,所以一来二去的,楚枭和杨猎也算是非常的熟悉了。
更是经常在布尔吉大叔家歇脚,喝酒,自然是知道原来的杨猎可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断然不是眼前的干枯模样。
而且以楚枭对杨猎的了解,他似乎也做不出来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要说杀人了。
可是刚才,楚枭却分明听到杨猎的话,只是他的声音沙哑有如夜枭,已然不是杨猎的原声,这又是什么情况?
一时间,楚枭并来不及悲恸,而是想听到杨猎的回应。
可是此时的杨猎,除了锁骨附近仍在流血之外,双眼紧闭着,呼吸也异常的微弱,好似随时都会死去。
“楚枭,这是……”
还未听到杨猎的回话,听到林子中的枪声,以及楚枭的喊声之后,帕勒也已经走了过来。
他也第一眼就认出了杨猎,只是有些不能置信,因为杨猎刚才的话,帕勒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绝对做不了假。
可是,眼下的情况,却好似成了楚枭一枪之下,几乎要了杨猎的命。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
这人怎么可能会是杨猎?
“楚枭,你怕不是闯了大祸了!”
帕勒一边蹲地附身查看杨猎的情况,一边又说道:“楚枭,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杨猎真的是凶手?”
呼!
作为老刑警,帕勒不得不往这方面想,毕竟,眼见为实,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杨猎,说明他就是凶手。
不然,阿米兰为何在他身边,他又为何说出拜火者这样的话,而且言语之间,对拜火者尽是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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