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李友亮拔开死者的眼睑、鼻子和口,想必他们看了眼睛、两鼻孔、齿、舌,接着私下对瘦长的人说了下,那人马上又是报道:“眼睛、鼻、齿、舌都齐全。”
李友亮在那人的指点下,用手捻捏死者下身的睪丸,点了下头,那人又是报喊着。
两人翻过死者,又是验看着后背。皇甫天雄听他们验完全身都是齐全,不觉奇怪,这人身上没有伤疤!
果然厅堂里的走出一中等个强壮的蓄须汉子,带着一个软帽,来到那死尸前仔细看了起来,皱了下眉,侧身问道:“辛仵作,这是怎么回事啊?”边上的那瘦子没有出声。
“会不会是中毒而亡啊?”
原来他就是李友亮曾提起的辛仵作,年岁在五十岁之外,却是有些大了。
那辛仵作摇了摇头:“尸体面皮正常,七窍内也未出血。不像是中毒而亡。”
“倒也奇怪了,我办案都也近二十年了,却从未见过这等尸体,无伤无毒的,难不成他是坐化的?”
辛仵作问着:“王班头,是否再重验下?”王班头点了下头:“你再验下。我去问下死者家人。”说着掀帘走进屋内。
皇甫天雄也是不觉奇怪,什么样的死法可以导致全身没有伤痕呢?这也是少见,除了猝死外,还有其他原因吗?难道是内脏的问题?
此时,皇甫天雄见那王班头带着一个披戴着白色孝服的女人到了厅前。顿时,人群一阵轰动。皇甫天雄忙是好奇地看去,难怪啊!那女人长的非常漂亮,身材娉婷,皓齿媚眼,肌肤如雪,再是披上一身素装,简直西施在世、貂蝉复活。
俗话说,红颜多祸水。女人哭泣着。
王班头问道:“你丈夫何时死的?”女人轻启朱唇,燕声细语的:“昨日未时一刻出门后,一直未归。晚上我曾到街口看望,也未见到他。
今日一觉醒来,犹是惦记,不料出门见他已是死在厅里。”说着不由轻轻地哭泣起来。
此时从里面出来一位七、八岁左右穿着孝衣的小孩,哭着叫着。女人弯身将他抱在身边。
“他昨日去做什么了?”
“说去收账了?”
“可曾说到哪里去收的帐?”
“好像说是到隔壁丽丘县!”王班头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说道:“请夫人近日不要出门,随时听候传唤。”女人点了下头。
“怎么样?验出些眉目来了吗?”
辛仵作还是摇了摇头。
“你将验尸情况在验尸格目上填好。我回去后向知县大人和周县尉禀报!”辛仵作点了下头。
几名衙役将宋木匠的尸体抬到一个木担架上,朝外走去。人群马上让开一条通道。
李友亮经过时,皇甫天雄轻轻地叫了一声:“爹!”李友亮见是皇甫天雄,忙轻声道:“回去和你娘说下,你们先吃午饭,我要晚些回家。”
人群没有立即散去,有些无聊之人不断朝房内张望着,对着里面吹起几声口哨,纷纷议论嬉笑着:“如此如花漂亮的娘子,没有男人可怎么过啊?”
“不是还有你啊!”
“如果能与这般美貌女子同床一夜,我就是死而无憾。”
“得了吧!别做梦了!”
接着一群人不断起着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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