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箭让所有人都愣了半天,两分钟的寂静后,才有人敢把上面的一封信取下来。
“我们家的保镖呢?”江父大口喘着气,很难保持镇定。现在的他,已经没了舞王的风范,而是像一个快要输光的赌徒,头发散乱,衬衫不整。
“管家说,他们都被放倒了。根据医生的判断,凶手是一招制敌。”仆人小心回答。
“看看这封信吧。”江父打开信封,入眼的第一行字就让他感到眩晕,便一把把信扔给江行止。
如果光从字迹来看,写信的人很有可能是个小学生,可以看出他每一笔都写得很用力,没有连笔,正规的方块字,还有些稚嫩。
但江行止可没心情欣赏书法,直接开始小声念:
尊敬的江行止先生:
见信好。
听说下个月十号是您的生日,在下斗胆提前送您一件生日礼物,不出意外的话,您今早应该就看到了,有些唐突,希望您理解,也希望您喜欢。
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在下姓夜,名臧,今年十六岁,现任“渊影”的主教。因为您一直在刁难在下的妹妹,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本来,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我觉得有必要给您一个警告。
顺便一提,我对您非常了解。您五岁开始练舞,在六岁到七岁零八个月零十五天这段时间中,您有过轻微的自闭症,这条叫“憨狗”的哈士奇治愈了您。您每次比赛都是第一。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赘述了。在最近的一次全国大奖赛中,您因为肌肉拉伤而中途退出,对此我表示遗憾。
您对我了解有多少呢?您对我妹妹了解又有多少?每一个兄长都不会允许有人欺负自己的妹妹。再次重复,对您的狗下手只是一个警告,下次,您将会明白,您的那点势力,是多么的渺小。
还有一件事,武术部马上要比赛了,希望您能赏个光。还有,三小王子您认识吗?他都没有您这张欠揍脸。
您最恭顺的仆人
夜臧
似乎上帝算准了江行止的阅读速度,几点绿色的火苗同时从信纸的四角窜出,江行止本能地一甩手,眨眼间,地上就多了一堆黑色的纸灰。
江父直接无视了这一套操作,目光有些空洞。他看了看众人,僵硬地站起来,像个木偶一样往门口走。快到门口时,他又返回来,抓住江行止的肩,低声说:“跟我走,今天别去上课了。”
父子俩上了车,在不超速的情况下驱车三百公里,一路上,江父口中一直念叨着:“甩掉他们,甩掉他们……”
简直像魔咒一样,念得江行止头大,但他不敢问。
车停在了外省的一个酒吧,江父推门而入,先要了一大杯白兰地,一口气灌下去半杯,哑着嗓子说:“我找你们老黑。”
侍者会意地点头,转身进去。几分钟后,一个黑得发亮的老男人从后面走出,对着二人点头:“江先生,小江先生。”
“老黑,我们可能有麻烦了。”江父小口饮了一口酒,神色疲惫。
“怎么?小江先生惹麻烦了?我跟您说过,小先生性格太跋扈,容易惹事。但你们家不是有黑道吗,处理个小事情还不跟玩儿似的。”老黑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江行止的错误,弄得父子俩都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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