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点很快出现在夜臧的视野中,细节逐渐放大。这位骑手技术精湛,也可能是个很好的刀客,夜臧看到他的长刀拖在地上,划出一串火花。
他连人带车可以有一百五十公斤,足够把夜臧撞飞。正常人在这时应该想着避让,或者等死,而夜臧却静静地站在原地,点上一根烟。
在离夜臧只有一两百米的时候,那把刀挥舞起来,骑手和车化为进击的利刃,亮眼的刀光可以轻易将夜臧切开。
这时的夜臧,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是对刺客的蔑视。他吐出一个烟圈,饶有兴趣地看着骑手在圈中逼近,就像摄影师观察模特。
这个重骑兵在离夜臧还有五米的时候猛然转弯,轮胎在地上划出粗重的痕迹,大片的浓烟笼罩了两人。
车转了几圈就停下了,浓烟也渐渐散去,夜臧扔掉烟头,踩灭,缓缓开口:“小五,你就不能跟你姐多学点?”
“你怎么知道是我?”骑手下车,摘掉头盔,竟然是个女孩,头发短短的,没有大多数女孩那么可爱,她散发出一股英气,像一个女兵。
事实上,她的志向就是参军。夜臧基本不记她的名字,太难记了。因为她在凌家排行第五,夜臧就叫她小五。
“没有哪个刺客敢跟我对拼冷兵器的,他们一般都是扔汽油弹过来,”夜臧拍拍她的车,“你有这时间玩车,还不好好练练体能?”
“这不听说我姐回来了,特地来接她。”小五娇俏地一笑,瞬间从英姿飒爽的女兵变成可爱的邻家女孩。
都是双面人啊。夜臧在心里无奈地叹息,他是个演员磁铁吗?怎么认识的每个人翻脸都那么快。
“车不错,借不借?”夜臧拍拍她的脑袋,眼睛却紧盯着车。
“那,你来开喽。”小五把钥匙丢给他,把刀插在边上,让出驾驶的位置。
“坐稳。”
夜臧跨上车,毫无征兆地加速,连人带车弹射一般向前窜出,小五连忙抱紧他的腰,不顾形象地咆哮,但夜臧对此充耳不闻。
当摩托车以一个完美的圆弧停在机场前,小五下车时腿都软了,衣服和头发都十分凌乱,看上去就跟被夜臧非礼了一样。她先没顾得上说什么,跑到树下一通狂吐。
“我可不是开老年助动车的老伯,”夜臧拍拍她的背,声音里带着压制住的笑声,“你得适应啊。”
“你又欺负小五?”细小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夜臧像触电一样猛然回头,看见一个和他一般高的女孩,正在朝她微笑。
她有披肩的长发,镜片略微显厚的眼镜,身上是轻快的运动装。也许是刚刚醒来,她的脸上带着一点点倦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的唇闪动着光,让夜臧想到果冻一类的东西,想必口感……
呸,想什么呢。夜臧胡乱地摇头,也朝她笑笑,张开双臂:“凌煦。”
女孩扑到她怀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果香,只是她身后背的那个木匣子有点碍事。
小五吐完最后一口,咕咚咕咚灌了半瓶水,委屈地控诉:“姐,他欺负我。”
“那罚他拿行李,”凌煦把木匣子递给他,“帮我背一下,这个带子太细了,勒的不舒服。”
夜臧没说什么,刚背上没两分钟,凌家的车就到了。司机敏捷地下车,开门,顺便把手挡在车框上,防止撞头。
“去我家坐坐?”凌煦朝他莞尔一笑,率先钻进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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