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街道蓦然静了下来。
回响在圣维多利亚堡上空的钟声迟了数秒到达城区。人们大都驻足看向位于朗洛山山顶的圣维多利亚大教堂,合着手默默地祈祷着。
三声晨钟后,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十一月八日,如常。
第一束阳光早早地落下,纯白的的窗纱在海风的轻抚下起伏着。窗外万里无云,可以俯瞰所有街道,乃至天际那边的海平面。空气中夹杂着海洋特有的清新和淡淡的微腥。
在这已有了些寒意的晚秋,银发的少女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裙。
少女轻轻呼了口气,冷下来的水汽便化作了一团小小的白雾悠悠的散了,纤柔的长发散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她慵懒地蜷着,半阖着眼帘,感受着阳光微不足道的暖意。
她肆意地伸展着腰肢,精致的锁骨犹如一只展翅的蝴蝶,羊脂般白皙的肌肤透着一缕粉红,右肩的肩带则则不知何时滑下了肩头,满是不可言喻而又微妙至极的旖旎。
窗外便是圣维多利亚堡的下城区。
下城区一直延伸至圣维多利亚女王港,密密麻麻的房屋中间是略窄的步行街道,两侧则有各式各样的摊贩,最便宜的是各式各样的腌制沙丁鱼。
远处的主干道架设了钢轨,巨大而笨重的公共机车行驶在道路中央的轨道上,蒸汽引擎发出隆隆的轰鸣。一旁是各式各样的马车,还有风尘仆仆的负重地龙。
身披重甲的皇家骑士驻守在十字路口的四侧。中央是维多利亚女王的铜像,道路自然而然的围成环形。骑士们拄着方盾,将步枪抵着地面,倒看不清头盔下的脸庞。
远处的港区泊着一艘艘钢铁蒙皮的远洋货轮,大型塔吊喷薄着浑浊的废气,每一段时间后便有船只驶离,只留下烟囱排出的灰烟弥散在维多利亚女王港的半空中。
上城区却显得寂静。店铺大都还关着,仅有些漫步的老人行走在清冷的街头。街边的路灯仍亮着,在熹微的晨光下,散着淡淡的亮光。偶尔有马车沿着蜿蜒的坡道行驶,仅留下一阵渐远蹄声。清洁工则打扫着石子铺就的路面,有时拾起一两只烟头揣进兜里。
只能听见远处似幻还真的喧闹声......艾薇儿随手将肩带褪下,任由睡裙滑落下去,仅披上一件纯白的衬衫。她倚着墙,向窗外看去。
窗纱在风中摇曳,朦胧而暧昧。
气温大概是零上六至十度。
衬衫看上去稍有些单薄,她本就白皙的肌肤一时更给人一种冰霜似的质感。银色的长发好似瀑布般倾泻而下。
她回过头,只是闭上眼。那条不祥而繁奥的黑色纱布泛着深沉的黯紫色在半空中浮现出来,而后无数符文渐渐实化,如往常一般重新结成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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