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瑞杰在回家之前,到超市买了许多菜。王致妍见了问:“买了这么丰盛的菜,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呢?”
“妈,今天的晚餐可以开荤了吧?您看我的皮带都松垮垮的。”
“好好,把你吃成大胖子就好了!”
晚饭前,德善园管事告诉绿筱可以离开了。路过花园,绿筱看见柏瑞杰迎面走过来。他笑着说:“嗨,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绿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应了一声:“哦。”
“今晚我请客,你有口福了!”
“嗯。”
“爸妈在客厅等你。”
“好的,我这就去!”
绿筱先到茶水间沏了一壶茶,然后往六个茶杯各斟一口茶,把茶壶和茶杯放在托盘上,到客厅给父母敬茶。
柏钺铧问:“怎么有六个茶杯呢?”
绿筱回答说:“三天没有敬茶,希望补回来,但是逝去的时光又怎么补得回呢?唯有今后更珍惜现在了。”
星期六下午,柏钺铧推开书房的落地玻璃门,来到露台上。这个露台是用木搭成的,与书房连接,这里是观赏花园景色最佳的地方。柏钺铧盘膝坐下,茶几上放着一壶已经沏好的茶、一副围棋和一个棋盘。他往自己的杯子斟好茶。这时,绿筱也来了,柏钺铧叫她坐下,说:“闲来聊天沏茶下棋,是一种享受。忙碌了半生,现在爱上了这样的生活。”
绿筱笑着说:“我这么年轻就可以享受,那是不是比爸爸了不起呢?”
柏钺铧也笑了:“是是,后生可谓啊!”
“这要感谢爸爸的恩情。”
“一家人,客气什么呢?”
柏钺铧给绿筱斟了一杯茶,问:“会下围棋吗?”
“上学时学过一点。”
柏钺铧说:“空白的棋盘上,可以任你布局,而好的棋局,需要有好的第一步。你先请吧。”
绿筱用黑棋,第一步是下在自己的右上角。下了几步,柏钺铧问:“你和小杰在公司合作得还好吗?”
“还好。他很了不起,他的项目真是匪……”绿筱想趁机打探她参与的项目,本想用“匪而所思”形容,感觉不恰当,就改口:“真是高深莫测,当中有什么奥秘呢?”
柏钺铧吃了一个黑棋子后说:“可别忘了,你签了保密协议的。”
绿筱更觉得项目讳莫如深了。
柏钺铧继续说:“小杰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我们很爱他,他也很爱我们。你别看他三十多岁人了,有时候还会像孩子一样任性,就像儿时一样顽皮,你知道吗?”
绿筱甚少听柏瑞杰提及自己过去的事,就问:“他小时候怎样顽皮呢?”
从柏钺铧的口中,绿筱了解了一些过去的情况。柏钺铧和陈毅雄的父亲是很好的朋友。柏钺铧年轻的时候喜欢攀岩,有一次遇到意外,是陈父不顾自己的安危,把他救了回来。陈父中年不幸病逝,留下妻子和年幼的儿子。柏钺铧对于陈父的离世深感悲痛,就把陈毅雄当自己的儿子看待,让陈家母子住在柏家。那时,陈毅雄只有7岁,柏瑞杰才刚出生。但是,柏瑞杰在两位母亲的百般呵护下,性格养成颇为任性、娇纵。他自幼就表现出非同寻常的智力,常以陈毅雄作假想敌。
听到这,绿筱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以陈毅雄为假想敌,是因为陈毅雄同样是天才吗?她瞥见房间书柜里的一个她早就留意到的机器人玩具,上面有一些修补过的裂痕。于是就问柏钺铧这个玩具的来历。那是柏瑞杰小时候的玩具,有一次,他把机器人玩具落在花园,陈毅雄捡起来玩了一下。柏瑞杰回来一手抢过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说:“想玩吗?毁了都不给你!”这件事被柏钺铧看到了。柏瑞杰被罚闭门思过,并且要把玩具修理好,如果修不好,以后就不再给他玩具。柏钺铧最后说:“留着它,记住不能再破坏和睦像破坏它一样,使家四分五裂。大雄、小杰,我和妍儿看着他们长大,当成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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