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当陆二苟以前世的记忆找到陆星河的父母时,却发现陆星河却从来没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众人皆在,可唯独缺失了陆星河的踪迹,而这种潜在的分裂感就好像是灵魂游离于体外却得不到融合,这种心悸感的爆发会没来由的猝然长眠伴随着永远的消散,唯有当陆星河真正与陆二苟合二为一的时候,这个世界才会真实!
咚咚咚的敲门声将发散的陆二苟拉回了现实,不然那种虚幻的抽离感会令人丢了魂火。
打开门,摄像何顺扛着摄影机,后面熙熙攘攘的跟着一群孩子,间或还有二狗认识的村民。
二狗他爹开心的给孩子们散着糖果,趾高气扬的在众人间穿梭,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孩子长脸便是为人父母最大的骄傲,老话说的便是头前三十年是看父敬子,后三十年是看子敬父!
来的是央视五套的专访,主持人苏惠蓉二狗是认识的,漂亮有气质,可二狗还是希望可以看到那个曾经调戏过的乔月柳,不是因为喜欢这个调调,而是有她在,身心愉悦,有她在,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有她在,游离的灵魂格外的安然。
访谈在苏惠蓉的专业引导下进行着,重生的二狗也只是在肆虐篮筐的时候才有少年人的张狂,其他时候却闷的令人自闭,沉闷的采访也只有在二狗父亲的插科打诨下才能惊起一阵阵涟漪,苏惠荣深受打击,采访这货太累了,于是在用膳完毕之后又赶工录了些素材便匆匆走了,临行前二狗喊住了何顺,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却是啥也不曾说,只是送了一些自己随父亲做的木雕当做送行了。
车渐行渐远,在即将消散于眼帘的车蓦然掉头返了回来,车子在不远处停下,何顺一路小跑促狭的看着二狗,轻声说道:“月柳呢级别不大够,还独立做不了节目,再说了上次好像被气的不轻!”
明显的感到二狗目光有了神采,
“好端端的,老高你提她作甚,不煞风景吗?恁地辱没了咱俩的交情!”
何顺大笑,转身上了车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在家呆了没几天,陆二苟又准备动身了。在老爹的怒目瞪视下,只能好一番保证才熄了父亲的怒火,上次孤身在外随意露宿陌生人家中可把老爹给气的不轻。
百无聊赖的陆二苟静静地望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心绪早已飞向了记忆中的人或者事,这种事情仿佛就像陆星河的一种执念,固执又脆弱,而对于陆二苟来讲这则更像是一种魂火,飘渺而荒诞。所以只有在陆星河了却执念的那一刻,二狗才能涅槃。
天气阴沉沉的,没有太阳,不然七月底的太阳会把人烤熟,二狗循着过往的记忆,心情忐忑的进了学校,他不知以何种面目姿态去见曾经的亲密爱人,不能据实相告那就来一场偶然的邂逅吧!
“嗨,哥们,一起玩会?”说话的是个高高瘦瘦的少年,正一下下拍着皮球,见二狗顶着一颗圆润的光头,看穿着怕是个会打球的,便走过来问问,走的近前,才发觉这厮接近两米的身高,平白给人一种压迫感。
二狗驻足,被打断的思绪有些烦躁,左手摩梭着刚刚理的寸草不生的光头,手感不错,眼皮子抬了抬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球场,摆了摆手,虐菜么?没兴趣!
少年暗骂这贼厮鸟好不礼貌,便走了回去对同伴说着“这货白瞎恁大个子,是个菜货!”声音不大,却恰好又能令二狗听到!
二狗正琢磨着如何邂逅老婆的事情,听到这话也是不以为意,走了两步好似想到了什么,便返了回来,不到两米的个子龙行虎步般便朝这边刚说完话的少年走来。
这十几步的距离如乌云压顶一般震颤着少年幼小的心灵,强撑颜面少年色厉内荏不曾退后半步,一同来的伙伴自然而然的与少年隔开了一个名为划清界限的距离。
“哥,我错了,我真错了!”少年内心的呐喊希冀着二狗能给自己留个全尸!
随后的结果却是二狗同少年亲切的交谈着,期间二狗循循善诱的教导,少年惊恐的错愕着,小伙伴们见气氛和谐便讪笑着走过来,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出谋划策,二狗颇为受用。
叮铃铃的下课声响起,二狗便说道:“好了准备开工!”二狗坐在了球场边的排椅上,定定的望着前方,心情却是莫名的烦躁起来了,
“正式来了吗?”少年问着,
“嗯,正式了。”
“不用排练一下?”
“不用排了!”二狗莫名看着少年,怎么这对话似曾相识。
“可不可以先叫个?”
我草,二狗认真的看着少年,这出戏老子是主角!随后在少年热切的眸光下低声喊了句“!”
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着,二狗瞪着有些酸痛的眼睛,人群渐渐稀少,可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却至始至终没有出现,他不清楚是自己没等到人还是这个世界已经缺失了自己认知的原本应该存在的人或者事。
或许应该先找个人问问,烦躁地点了根烟。
后面的少年在二狗的一声瞬间进入了角色,等了许久已是有些无聊的少年见二狗终于燃了烟,立马朝后起了个手势,目测着距离拍着皮球走了过来,
“嗨,哥们,缺个人,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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