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丛林当中,一个跑,一个追。胖子一边跑,一边将早先设置好的陷阱,一个又一个的启动。
“这他妈给我上课的教官吗?”杨荣也满心郁闷,追了半响,陷阱已经不下七八个,现在他对胖子实在是佩服的紧,看胖子一身武艺,居然怕死的这般模样,就这些陷阱几十个人入山,不注意,就交代在这里了。此时他愈发想追着胖子,狠狠教训他一顿,胸中那口气不出,他一定会被那口气炸的体无完肤,脚下就加快了步伐。而前面的胖子对于后面的杨荣则是有些恐惧了。什么陷坑,套绳,明的,暗的。对于自己的机关,他也是很有信心的,可全没想到后面那人好似浑身长眼一般,他是真怕了。浑身好像被水泼过一般,完全湿透。
“拼了!”胖子猛然顿住身形。才一转身就见杨荣也停在后面几步远的地方,大口穿着粗气。
“这小子,真他妈不是人,我只有靠近他,才能发挥我的优势”胖子眼睛盯着杨荣,心里默默的想。
“这胖子,真他奶奶的不是人,我就看他体力有多厉害,跑呀……”杨荣眼睛死死盯住胖子,如是想到。
周遭一片空地,不觉间两人一经跑到了山顶地头,两下几棵树木,一片野草。威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胖子头上的汗水一滴滴坠入地上,消失在草丛间。
“就在此时……”胖子
“就现在”杨荣。
双方蓄势待发,眼睛瞪着眼睛,牙齿咬得毕波波响,恰在此时。
“大郎,我来啦”忽然传来杨志的声音。
“不好”胖子心中叫苦。杨荣嘴角一挑,微笑着看着胖子,他的笑容和煦,但胖子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感觉在里面。几乎心念电转下。
“噗通”一声胖子跪倒在地,哭道:“好汉饶命那,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无数,你要是杀了我就杀了几十号人那”。一把鼻涕一把泪要多悲惨有多悲惨,胖子那嗓门嚎起来像极了待宰的——猪。杨荣一阵恶寒,胖子的演技实在是高超。眼见走投无路,顿时装起了可怜。
“大郎……大郎……”
“我在这里”杨荣此时倒是不急了,回应一声,他心里早就想着慢慢修理这胖子,定要让他吃尽苦头不可。哪知就在这档口,那胖子抱头蜷作一团,顺着山下就滚了下去。
“啊……”杨荣扑过去,伸手一抓,居然只抓住一把空气。眼望着胖子好似一头狗熊一般“滚”下了山,还有谁能拦得住?这面斜坡虽说有些角度,但是就这样滚下去,不死也断几条内骨不可。他可没有那个勇气,在追下去。不过话说回来,这胖子也真是能人。不做便罢,做就不留余地。
“大郎,大郎那厮在哪里?”杨志气喘吁吁地上来,急喘喘地道。
杨荣一伸手朝着前方一指。杨志半响摸不着头脑,任然问道:“哪儿?”。
“那儿”杨荣没好气地对着山下一指。杨志探身往前一看,半信半疑地望着杨荣:“就这么……”。
“嗯”
得到杨荣肯定的答复,杨志半响说不出话来,心里也是开始真的佩服胖子了。只是心中那口气怎么都不顺,自己吃了败落,只能打破牙齿吞肚子,往常他也不放在心上,胜败兵家常事,可是如今不知怎么搞得,他很想在杨荣面前证明自己,这变化他自己都不知道,杨荣也就更无从得知了。
翻过山梁,即便开阔,丘林茂盛也是人迹罕至。杨荣算算时间,也不打算在路上耽误,叫起杨志,路过山村卖了马车,雇个瘦弱骨粗的挑夫,杨荣骑马,杨志拉缰,名叫狗娃的年轻人挑着行礼,显得欢快。
狗娃也就十八九和杨荣同岁,大名邓通,人很激灵,跟着师傅学了几年枪棒,存了闯荡的心思,赶巧杨荣雇人,寻常人也不敢接着活,这一路,不是穷山就是恶水,保不齐拦路的好汉豪杰就碰上了。唯有他,早就厌烦了小村子的乏味日子,基本上没要杨荣什么唇舌就欣然愿做挑夫。
一路上邓通也暗暗观察,杨志、杨荣都属于话不多的人,杨志人比较挑剔,偶然不高兴起来对着邓通就是一阵呵斥谩骂,当然这都是在没有杨荣在场的时候,可以看得出杨志有点害怕那个和他年龄大小的杨荣,而大多数时候杨荣还是比较平易近人的,偶然还问问邓通家里的情况,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讲究,经常招呼邓通坐在一起就餐,就这简单地行为得到邓通的很多好感,因此他在杨荣面前倒是邓通没什么拘束,也敞开了心怀谈天说地,往往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杨志,黑着一张带着印记的脸,满面的不爽。邓通也心里对杨志不爽的很:哼,若不是看在杨荣面子上,老子早就和你干上一架,看看到底哪个厉害。别以为黑着一张脸就能嘿虎住人。
这天路过一片茂林,邓通正挑着担子走的起劲,忽然前面两人停住不动了,赶忙问道:“怎么不走了?”。
杨志没有说话,松开拉着缰绳的手,握紧左手朴刀。一双虎眼扫视着前方。
“邓通,咱们往回走”杨荣回头对着邓通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这阵功夫和杨志对了一眼,点了点头。邓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杨荣发话,也不好多问,挑担、转身就走,杨荣满含深意地朝着前方看了一眼,一拉马绳也跟着邓通,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哪里走!”一声厉喝,自山石后面跳出一高一矮,一雄一瘦两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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