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泰阁里,帝师王越坐在桌前,神态悠闲,不时看看窗外。县尉跪在下首,有些不自然。
“最近有什么大事?”王越轻描淡写地问。
县尉浑身一颤,战战兢兢地答:“皇上让我们全力缉拿飞燕,除了这个,就没、没什么大事了。”
王越问:“这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县尉答:“我们加强了巡逻和缉拿力度,这段日子已经拿了不少贼人了,可是飞燕并没落网。”
王越说:“飞燕是个悍匪,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县尉连忙点头道:“是啊,这飞燕行踪不定,现在是不是在中山国都不好说,我们也有点无从下手啊。倒是牢房里的人越来越多,眼看着要满了。”
王越突然正色说:“那也要把皇上的事办好,不能有丝毫大意。”
县尉一惊,连忙磕头:“是,帝师说得对,我们一定全力办事,就是不睡觉,也不能让飞燕从我的手里溜走。”
王越点了点头说:“最近的犯人里,可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县尉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太可疑的人,牢里安静得很。”
王越挥了挥手说:“好吧,你先出去,有什么异样,随时来报。”
县尉道:“诺。”他一刻也不想多待,马上退了出去。
一个黑衣人等他走远,问王越:“帝师,前些天打狱卒的少年行为怪异,如今还在牢里,他那把弓现在还在县尉手上,这县尉却什么也不说,为何不问问他?”
王越笑道:“他的小心思我还不懂?他就是想留下那把弓,为了省去麻烦,就把有牵连的事都隐瞒了。我要是直接问了,等于打草惊蛇,他就会编造一堆谎话,或者做一些不利于我的事,对我有何意义?”
黑衣人又问:“帝师可曾怀疑,那少年就是唐倾城?”
王越眼睛一亮:“早就想过,只等我确认就会把他找来。”
黑衣人问:“那为啥不直接找来问问呢?县尉根本不敢拒绝。”
王越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有点害怕。我找了他两年多,好多次都以为对了,结果却让我非常失望。这种感觉,就好像掉进冰窟窿里,让我心里有了阴影。所以越是靠近希望,我就越觉得寸步难行。现在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实在不想贸然出手。”说着说着,他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动,还没人见过王越如此激动,“而且这次这个少年,让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其实我这次的希望大过往常的每一次,甚至有了如果这个还不是,就放弃寻找的念头。我一定要证据,证据!”他还有什么话想说,但却说不下去了,勉强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中一个说:“再过几天,姬万卿就到了,听说他和白狼王的私交不错,也许能问到些有价值的事情。”
王越说:“好,好,希望这次能行。你们继续留意县尉和牢里的一举一动,但不要出手,随时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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