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到,我与阿月去追爆炸案始作俑者,居然追到个“无影怪”。
我百多年的人生中,从未见过那样诡异的景象,不免心生一阵寒意,六月艳阳下居然连冷汗都落下来了。
世间那么多怪事,唯独没见过在正午阳光下没影的灵体。我用余光去瞟了一眼阿月,她倒是淡定,只是有些不解的皱着眉头。
那臭小子见我们出现不害怕,真跟他搭话起来吓一跳,怕在常人肉眼中是本应当看不见他的。
难怪调阅监控抓不住这个偷儿,这样无形无影的东西又怎会被高精尖的摄像头拍到呢?
要说这世间没影的、我见过的就只有鬼,过去是有很长一段战争年代,那会子流血漂橹,战事所过之境冤魂数不胜数,却都是循规蹈矩地夜行阿飘,没有哪个是可以在阳光直射下安然无恙的。
如此,这臭小子一不是人类,二不是鬼魂。我本来是来找同伴的,没想到这下倒好,给了一道超纲题!居然招惹出了这么个怪东西来。
那句话如何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虽然想不明白他是个什么东西,先把他当敌人处理总是最安全的。我思量极快,又打定主意,便从腰间摸出一对雪白匕首。这是我外在的防身之物,名唤“飞雁”,一般从来不拔出。倒不是什么宝贝疙瘩,只是这些个和平年代过得,压根没它们出鞘的机会啊。
不过,它们跟我日久,此时拔将出来立刻感知到我的意图,被灵力激发得越发利落地翻飞在掌间。
我不准备留手,所以也对体内的灵力也不再约束。刀刃舞动间带出的气流很快激得周遭空气噼啪作响,完全一副以命相搏的样子。那小鬼头不免有些发怵,立马举起手叫道:
“慢慢慢——慢,我——”
那少年也非常机警,一面用言语拖延时间,一面就从他那垃圾山下拖出一把大刀来。那刀周身墨黑一片,幽幽地还泛着些许青绿色,一看便知决非凡品。
我随身的匕首虽也是一等一的工匠锻造的,但刀刃轻薄,绝非大刀的对手。现下要兵刃相见,可谓是存短寸险。
阿月比我有经验,她落地便瞧见端倪,现下更不废话直接支起结界。见我们双方都已拔刀,合掌结印,就将结界推向那少年。
水纹般的蓝色结界片刻间已逼到少年的挥刀半径,他不疑有诈,直接刀尖起落,在触到结界的瞬间,结界居然应势而破。
随即,一阵刺耳噪声直袭耳膜,是音障!
那少年显然没见过这样的功法,措不及防,五感中顿失一感,已失先机。混乱间又看到脚踩的砖石瞬间四裂而开,大惊失色,足下一个不稳,就准备跃开。
我哪里肯依,看着他空中无处着力,也不客气,直接将匕首脱手掷出,权当暗器去招呼他。兵器破空发出,两把匕首分至而来,他拿刀格挡,堪堪避过第一把,到底被第二把割破了手臂。双足落地,还被陷在了楼板的碎石之下。
我不等他反应,双手结印,发力上扬,靠他最近的碎楼板腾空而起,径直砸向他面盘。
少年怪叫一声,猫腰狼狈躲过,就准备向后跃开。他本来仗刀锋之利,几个回合之下居然无法在我和阿月的连番攻击下全身,早就乱了章法,只得四处逃窜。
甫一站定,就觉着后颈一紧,我已闪身其后,制住少年的周身大穴。他还想挣扎,一个鲤鱼打挺堪堪避过,还未走远,下一刻整个人便被拉扯住,就见得眼前景色倒了个个,人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下摔得极重,他一时都有些懵住。
我一脚踩住他那条受伤的手臂,呵道:“把刀丢开。”
那少年不肯服输,哭叫着:“你们二打一,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一味挣脱却像使不上力一般,原地扭了几番,渐渐绵软起来。
我不再施力,俯下身子问他:“我们是小女子,本也不是什么好汉,就问臭小子你服不服吧!”
“臭小子骂谁!你这个妖女!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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