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和胡万峰同时朝洛河望去。
只见,江面上有两人脚踏一根木头,浮在河水上疾驰而来。
“以暗劲控制木头在波涛汹涌的河面上疾驰,居然还能不偏不倚、速度不减,真乃高人也!”
毒君花不语手中的花枝突然间不禁折断。
“哎哟!那俩兄弟内功好生厉害呀!不知道来自哪里?有何名号?不知道比起俺来,又如何?嘿嘿……”
刽子手胡万峰将四尺长刀插入地下,然后憨笑道。
不久时,河面上的那根浮木已经快要到岸,倏地,一人率先施展轻功跃上岸边,二息后,后面一人脚下一跺身子舒展也瞬间上岸,不过眼尖的人却可以发现在他上岸后河中得那根木头断为两节。
为首的那人头上戴了一顶黑色斗笠,面纱遮住了脸,衣衫褴褛,破败不堪,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一句话说的一点没错,此人虽然其貌不扬,但他背后的那柄宝剑却是格外惹人眼馋,那是一柄巨剑,从那人的右肩处可以见到剑柄漆黑,寒而古朴,有暗色的铭文镌刻在上面,剑格处并无精雕玉琢反倒光滑普通,有道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柄巨剑正应此言。
只见斗笠人双手抱拳,道:“可是呼延公子!”
“在下正是!想必前辈应该便是灭魂剑.黄泉?”
黑色斗笠人用嘶哑的声音答道:“上黄下泉,老夫黄泉便是!江湖谬号不提也罢!”
呼延公子:“前辈名震剑南诸郡,晚辈仰慕日久,今日一见幸甚至哉,此番有前辈相助,晚辈定能全身而退!不知这位是?”
黄泉:“他是……”
“贫道是他表兄!独门独个江湖散客罢了!不值一提!”
说话得这位身材偏小,声音略带尖锐颇为刺耳,看上去是个道士模样打扮。
呼延公子:“前辈自谦了,要是能够知道前辈大号,晚辈倍感荣幸!”
“贫道,雁荡子是也!”
“原来是陇右名门乾坤道的高人,晚辈失敬失敬!”
“不敢!”
黄泉双手交叉于胸前,孤傲道:“呼延公子,我兄弟二人有言在先,虽同为一路上青云峰,但目标不同仅仅合作而已,你不是我主人,我也不是你属下!公子可有异议?”
呼延公子:“不敢!从此处前往洛阳一日足矣!距离七月十五尚有五日,我等一行人可前往城内客栈歇息几日再上青云峰。”
灭魂剑.黄泉道:“不可,老夫二人不能露面,否则会打草惊蛇!奉劝公子一句,最好先别进城!”
乾坤道.雁荡子道:“贫道兄弟二人,这几日便在洛阳城外歇着,一来避免打草惊蛇,二来也可看看有哪些江湖人物进城!”
呼延公子抱拳道:“既然如此,七月十五日鸡鸣时分,洛阳西郊见!”
雁荡子:“告辞!”
呼延公子:“告辞!”
待雁荡子和黄泉离开后,刽子手.胡万峰问道:“呼延公子,那俩兄弟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什么灭魂剑又什么乾坤道,俺就没听过!”
呼延公子冷冷道:“胡兄弟切莫小看了他,叶东流还指望他对付!”
花不语轻笑道:“就是不知公子能否把控得住他俩兄弟!”
呼延公子:“无需把控,黄泉乃是叶东流的死敌!仇人见面岂能不眼红?”
花不语:“叶东流可是武林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二人恐怕难以于之为敌!”
呼延公子:“我自有分寸!”
……
七月十一日,洛阳.半醉轩。
酒楼门前,一人正扯着脖子往里东张西望,这人大约不到三十岁,一身装扮极为普通,粗布麻衣,随便用一布条将头发向后捆扎显得极为蓬松,脚下穿着一双草鞋,俨然一副乞丐模样。
而在他身后还有一人年纪大约十五六岁,身上装扮与前者差不了多少,只是他的腰间挂了很多葫芦瓶,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酒还是水!
“老酒鬼!你贼兮兮的看什么呐?咱师徒可没钱进去!”
说话的正是那乞丐模样的少年,细看之下,除了打扮邋遢以外,他那小脸儿也算秀气,眉目有神,彰显机灵。
“呼……也是!乖徒儿要不……”
“不要……”
少年侧头就准备走。
“等等!我说你,赶了这么久的路好不容易到了洛阳,就不能享受享受?”
“老酒鬼!可惜你没钱!”
这少年称呼他师傅倒也随意,明明师傅才二十几岁他却喊做老酒鬼!
“人在路上走,钱从天上来!没钱怎么办?你去借点来?乖徒儿,老规矩,咱们猜拳?”
“不要……赢了要我去,输了你耍赖!”
“小泼皮,你去不去,你别逼我折了你的腿,叫你当街讨钱!”
……
少年无奈:“唉,行啦,行啦!我去借点来!”
少年喃喃细语道:“龟孙子……”
说罢,少年便吊儿郎当的在街上打量着人群。
大街上人群来往,车马停驻,非常热闹,只见少年眼睛一亮,盯上了左边一位身着锦衣玉带的富家公子,那公子哥正与旁边的小娘子说笑。
少年在地上随手捡了一根柴棍,便装起了瞎子。
“阿爹……你在哪儿啊?阿爹?”
少年拄着棍子缓缓靠近那富家公子。
“哎哟喂!臭叫花子,离我远点!”
“对不起,对不起,小子我是个瞎子,我阿爹不见了,我要找我阿爹!”
“死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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