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又一把按住娄川挥之欲出的拳头,向牛三嘻嘻笑道:“怪道你混的惨!不打自招,便揭出来幕后大哥,这等行径,黑白两道可都要吃不消。”
话到一半,把娄川拉到牛三面前,又问:“你口口声声唤他哥哥,现在你倒是来说说,你这位哥哥姓甚名谁?哪里人士?贵庚几何?”
牛三支支吾吾,嗫嚅不清。
少年一笑,转向那黄龙帮领头的,深深作了一揖:“小生早闻黄龙帮替天行道,最是深明大义。方才观火时,不才凑巧与那道人挨得近,瞧见牛三鬼鬼祟祟,不知向他身上掖了什么东西。事到如今,方晓得这贼子想来栽赃陷害,拉个人一同下水。我看这个小道士年岁尚小,又生得不大灵光,想必是个不会处世的愣头青,还望阁下主持公道,大人大量,且放他一马。”
领头的见少年气宇轩昂,谈吐不凡,心里已有八九分喜欢,再看他审牛三经过,早将事情经过揣摩个明明白白,于是向娄川狠狠翻了个白眼,道:“鸟道人,你爷爷今儿大过年心情好,不愿乱开杀戒。这样吧,且看那娃娃面上,饶你一命。还不快来磕头谢恩,好放你撒丫子滚。”
娄川原本憋着一肚子火,头目这一席话就似刚刚耍火艺人往口里浇的油,引得那火儿哔哔剥剥,瞬间炸裂开来。
只见他大喝一声,挣开少年的手,窜起身,一拳捣向头领面门。头领不及躲闪,可怜鲜血崩流,鼻子早歪到一边,牙齿如同散了架的算筹,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跟班的见打了为首的,一个个抡起家伙打算来场群殴。
娄川毫无惧色,赤手空拳,左冲右突,仅使出二分气力,已教那些乌合之众哭爹的哭爹,喊娘的喊娘。呼啦超皆似丧家犬般跑没了影踪。
少年拦挡不及,慌了手脚。在外围跌足喊道:“兀那道士,你听我说,身为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可做黩武好斗之徒!”
娄川听见了,只哼了一声。
我视众人,好似人视畜牲,遇上尥蹶子的,揍上一顿,便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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