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啊,申请一个下忍考试的监考官,居然要填这么多表格……”
雾隐村忍者学校,静魂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厚厚一摞材料,有点头大。
“别抱怨了,这还只是第一波审核,接下去还有第二波和第三波。这几年的下忍考试不同以往啦,从上到下都分外重视,等学校的程序跑完了,你还得去任务处那里找无梨甚八申请,最后还要去人事处确认,整个流程走下来,没有个十天半月根本搞不定……”
看着埋头在故纸堆里头奋笔疾书的少女,标一郎挠挠头,略微有些奇怪——虽然担任下忍考试的监考官一职,勉强算是C级任务中比较赚钱的,但是事实上比没有多少忍者愿意去干——任务完成后,从雾隐村拿到的报酬固然不少,但是整个流程跑完要付出的精力,铁定把人折腾得够呛。尤其是考虑到自己学生的性格,像这种需要繁文缛节去走程序的任务,怎么想也轮不到她。
“我说你一大早就找我帮忙,不会真为了监考这件事吧……话说这几年你在波之国赚的钱也不算少了,有必要回到雾隐和我们这些中忍抢任务么?”
虽然自从进次毕业之后,辉夜兄妹就从忍者学校附近的宿舍搬走了,不过雾隐的聚集地和学校之间也不算远,标一郎和自己的学生平日里怎么着也能见下面。一来二去之间,标一郎对于静魂的近况,多少也了解一些——如果说少女真的是为了钱才来担任监考官,标一郎肯定不相信。
“恩,这倒不至于……至于真正的原因么,其实是有些棘手的人需要处理啦……唉,解释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总之最后搞定了,我一定请老师还有雪见吃大餐哈~!”
由于技术原因,复写纸之类的高端材料这个时空并没有出现,这就导致了静魂在面对一式N份的材料时,必须亲自填写好每一份。不过材料的内容其实都大同小异,熟练之后根本不用仔细思考,所以少女虽然用上了“云耀”在填表,但是嘴里头却还能抽空和标一郎闲聊。
“喂喂,有你这么填材料的么?这以后可都是要存档的啊……像你这么快的书写速度,其他人认得清字迹么?”
看着少女指尖的水笔,此刻已经快得只剩下一丝残影,龙飞凤舞地在纸上跃动,标一郎相当无语。
“大丈夫,萌大奶~!”
头都没抬,少女的书写速度反而快了几分——事实上,要不是考虑到木质的笔杆承受不了过大的应力,将“云耀”发挥到极致之后,少女的书写速度还能快上一倍。
“……”
接过一份已经写完的申请材料,标一郎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实际情况和自己料想的大相径庭:白色的纸上,工整地写着一个个隽秀的小字,哪里有一丝潦草的痕迹?
“厉害……”
“啊?”
将最后一个字划拉完,静魂抬起头,看着若有所思的标一郎,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恩,这么灵活的手指,只是当个忍者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啊……”
“你是说我写字的速度么?”
看着刚才一摞厚厚的材料此刻已经完全搞定,少女的心情相当不错。
“嘛,像这样的柔韧性,就应该活用在篮球上啊……”
“啊,你说什么?”
没听清少女嘴里最后两个字,标一郎追问了一句。
“额,没什么……话说回来,今天真是谢谢老师啦,回头一定有一顿大餐哟~!”
“诶,我说……”
刚想告诉对方不用了,静魂已经拿起写好的材料,飞快地跑了出去,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标一郎苦笑着摇摇头。
“有这么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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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
看着训练场上对着木桩练习侧踢的孤独少年,仓幽月白疑惑地问了一句。
“是啊,你看他怎么样?”
顺着静魂的目光,月白看了半晌,摇摇头。
“基本功很扎实,体术相当不错,但是以这种实力想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还是有难度……”
“嗯,可是我总觉得有古怪啊……”
事实上第一眼见到少年再不斩的样貌时,静魂即便没有用“洞察”,也从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把眼前消瘦的少年同将来“鬼人”那标志性的无眉毛造型一对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仅仅是身形放大了而已。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家坐一会吧……”
没有继续关注少年再不斩,仓幽月白对着静魂,发出了邀请——自己在村子里头的朋友并不多,在加入暗部后,就更不怎么和人来往了。此刻难得有过去的好友找到自己,月白虽然并没有显露出激烈的情绪,但是内心其实还是非常开心的。
“唔,好吧……”
最后用“洞察”查看了一下再不斩的等级——三十九级,再三确认过后,少女才跟上了月白的步子,离开了雾隐的训练场。
“你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自从下忍考试毕业之后,这几年自己和辉夜静魂只有数面之缘,每一次相遇,基本上都是点头之交,但是这并不妨碍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对于仓幽月白而言,静魂是唯一一个分享了自己内心秘密的人,更何况,在见到了自己的另一个人格之后,对方还成功地为自己和末影解开了心结。正因为这个原因,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女一路上一言不发,敏感的月白,直截了当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唉,是有一点……”
想起再不斩的等级,静魂就怎么也不能释怀——无论从哪个方面讲,在下忍考试中杀红眼的再不斩,都不可能将自己班上的同学全部杀掉:敢不敢是一方面,能不能又是另一方面。
事实上,从见到再不斩的第一眼开始,静魂就知道,对方明显见过血,甚至杀过不止一个人。但是即便如此,以再不斩三十九级的实力,想要手刃班上所有的同伴,也实在是太过天方夜谭——杀死一个人和杀死一群人,这两者的区别还是非常大的,尤其在竞争者都来者不善的情况下。
“是因为刚才你关注的那个孩子么?”
“嗯,是也不是……”
听到少女嘴里模棱两可的回答,月白并没有继续追问,她觉得等对方想要说了,自然就会说出来。
仓幽月白心中的疑惑,静魂又岂会不知,事实上如果不是有月白这层关系,换成其他人,少女根本不会这么冒冒失失地找上对方——毕竟不管怎么说,让一个监考官在下忍考试一开始就将辉夜一族的人全部淘汰掉,这件事本身的确是太过诡异了,尤其是少女还顶着一个辉夜一族长老的身份。
“如果不是发现你担任第一场的监考官,我这次也根本不会找你帮忙:事实上,我本来是打算自己上的,但是既然无梨甚八已经确认你作为第一场的监考官了,我就不去做那个恶人的角色了……”
仓幽月白居住的小屋独门独户,处在雾隐村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尽管如此,少女仍然在交谈开始前,用“心眼”确认了四周,直到方圆千米之类再找不到一丝同类的气息,这才将自己的打算对着月白和盘托出。
“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辉夜一族宗家要针对你,还是?”
看着对方明显已经歪楼了,少女连忙打住对方。
“怎么会呢?只是为了保护辉夜这一届的下忍罢了……”
停顿了一下,静魂开始组织自己的措辞。
“你觉得下忍考试现在的制度如何?”
“这?我觉得还好啊,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盯着刚刚升起的炉火,月白慢慢将茶壶放了上去。
“可是非要以一方的倒下才能作为通过的资格,最后的那场决斗不是很残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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