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落了下去,爱因兹贝伦城中的舞弥抬头看了看黄昏的斜阳,估计了一下时间。她便向在院子里的伊丽雅招了招手,小姑娘正在用塑料手枪向沙堆射击,玩打仗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舞弥阿姨,又去叔叔家里吃饭吗?”伊丽雅把塑料手枪塞到了及膝裙下,兴冲冲地跑到舞弥面前,让舞弥给她洗手。
舞弥用纸巾擦干了伊丽雅的手和脸,拿出手袋里的火机将纸巾烧成灰烬。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尽管她按照提图斯的吩咐,学着像普通女人一样化妆,戴上精美的耳环和项链,穿起不便于行动的毛皮大衣和长靴。但是一些习惯还是刻在了骨头里,无意中暴露在了小孩子面前。她俯下身子抱着伊丽雅,“抱歉,伊丽雅,舞弥阿姨是个笨女人。除了咖喱饭什么都不会做,就连买玩具也根本不知道该买什么好……”
伊丽雅吻了吻舞弥的额头,向她送上了一个纯真的笑脸:“没有哦,舞弥阿姨。在德国的时候,老爷爷他们一直把伊丽雅关在房间里读取魔术回路,不让伊丽雅出门。像这样能外面玩,伊丽雅已经很满意啦。等下个月我们的大浴室造完之后,让叔叔和姐姐也住到这里来。大家在一起生活,舞弥阿姨也会开心起来吧?”“谢谢你,伊丽雅。”舞弥把伊丽雅抱了起来,亲了亲她的脸蛋,把她放进车里。
背后突然有种被人观察的异样感觉,舞弥立刻掏出毛线围巾内兜里的自动手枪,“谁?”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名白发男子,他闪电般地将手中的铁棒刺向舞弥的手枪,自动手枪直接被铁棒拆得粉碎。舞弥丢下手枪的残骸,伸手往大腿边去摸求生刀,却只摸到了天鹅绒的光滑裙子。
“不许你欺负舞弥!”伊丽雅掏出塑料手枪,“啪啪”地用BB弹射着这个男人。白发男子将一封信掏出来扬了扬,收回铁棒之后从她面前滑了下去,以与地面几乎平行的不可思议角度,如同蜘蛛一样移动到了车子的另一边,紧接着他打开车门坐到了伊丽雅后面:“受远野家主慎久先生之托,将这封信当面交给教宗提图斯大人。”
“这是传说中的蜘蛛步吧?暗杀者的顶点,七夜黄理……”舞弥皱着眉头坐进了车内,拍了拍伊丽雅,然后发动了汽车,“你不是已经洗手不干了吗?”
“只是受人之托,送信就能挣到一份赏金不少的外快,我的运气没有你那么好。”七夜黄理伸手去摸伊丽雅的脑袋,伊丽雅吓得藏到了座位下面,“她不是你的孩子,你是因为她可爱而洗手不干的吗?”
“只是想停下来,做一些别的事情而已。”舞弥一边开车,一边回答道,“我这个无名小卒对退魔组织无关紧要,你这样的家伙,组织会让你完整的退出吗?”
“时代不同了,现在已经是不再需要暗杀业的时代了,名为七夜的血族覆灭也是迟早的事。”说完这话,七夜黄理闭上了眼,轿车在三人的沉默中驶入了深山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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