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雷起,殃及小鱼池
雷声震震,让这方天地为之失聪。天地昏暗,紧接着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砸在地上,过了好大一会儿那雷声终于逐渐远去,轰隆隆从远处传来,不大一会的功夫雨势越大,狂风接踵而至,夹杂着大雨滴咋吹的周围的大树哗啦啦作响,顶着狂风在暴雨中被狂雷震的耳目失聪一脸惊恐的陈魁山一口气跑到自己果园门口,只看那大门已经被狂风吹的哗啦啦作响,紧接着眼睁睁的看着再一阵更大风卷来,大门哗啦一下子被吹掉,整个木头架设的门框都被狂风吹到散架,破旧的大门彻底报废。
“*…”
陈魁山猛的爆出粗口,威赫天雷已经消失,雨幕好似天垂瀑布,扯起雨帘子落下,水龙王使足了吃奶的劲要把天地间装饰城一个巨大的水帘洞正在努力布置,天地更加昏暗,十米之内,只能看见雨线落下。雷走雨下风疾,到了自家的果园,陈魁山反而更加紧张,只看那卷天般的狂风越刮越大,周围挂满果实的果树被风吹的青涩的果子啪嗒啪嗒的伴随着雨点落下。
“我的苹果,我的梨啊。”陈魁山疯了似的冲进果园,眼睁睁的看着满树的青涩的果子被狂风卷起甩掉,然后“啪嗒”一下子摔在地上,那一颗颗被摔碎的果实好似他的心一般,也被摔的粉碎,陈魁山看着心疼的大吼了起来。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吧嗒一下不顾的泥水地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只看那狂风好似特意和陈魁山过不去一般,狂风瞬间形成龙卷把整个山头笼罩在内,山头上的果树枝桠噼里啪啦的被大风卷断,稍微小点的果树都被那狂风连根拔起,大风吹动,陈魁山几乎都站不住脚,在浩荡自然威力面前,陈魁山就似那脚下的皮球任人踢摆而丝毫没有反抗能力。噼里啪啦的果子砸来,断树枝狂发,砸的陈魁山鼻青脸肿,果树被毁的悲伤早已经让他心碎的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了。
风,不知道何时终于停息,只有雨势依旧不减。
陈魁山整个山头一片狼藉,看着那满山的残树碎果,心中一阵绞痛,陈魁山这几年的心血都投在了这一片果园,一场大风下去,满眼皆残,几年的心血片刻被毁。
在那果树园围拢的西瓜地也是满地的狼藉,西瓜秧被狂风吹的到处都是,满地的西瓜碎的碎,破的破,青的皮,白的瓤,红的汁水混合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看遍全地就没有一个完好的。不但如此,那西瓜地旁边的房子也被大风掀去了房顶,更让陈魁山赶紧绝望的是那日夜陪伴他的大黄狗也被一根横梁砸的横断当场。
甚至连那大井旁的青石台子都被砸裂,架在上面的辘轳架子居然也被吹散到了一边,几个吊绳被甩到了一边。
一场大风吹来,可以说让陈魁山彻底破产。
“完了,一切都完了啊。”陈魁山一脸苍白,双眼无神,任由那雨水顺着身子冲刷直下,巡遍整个小山头,十几亩的果园彻底被大风摧毁,几年的心血片刻化成泡影散落成垃圾,怎么能不急。
悲伤过后,总还要面对现实,擦干了眼角的雨水和混合着的泪水,陈魁山推开了倒塌的房梁,把那土黄狗给扒拉了出来,土黄色的毛湿哒哒的粘在身上。
“狗玩意的东西,平时这么机灵,这次咋就不知道躲躲呢啊。简直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就这么提前去阴间享福去了,咋就不知道跟我一起去啊,路上也好做个伴不是。”陈魁山在残壁段梁之下扒拉出被砸死的土黄狗,又用清水给它清理干净身上的赃物,可是那双睁大的狗眼是怎么也何不拢,陈魁山边收拾大黄狗,眼中泪水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怎么止都止不住。
“哐当”,陈魁山拿出铁锹,猛的往地上一插,整个铁锹头直接没入潮湿的泥土里。
“贼老天,你夺走了我所有至亲的命,现在你是想让我也死啊,可大爷我偏要好好的活着,看你能奈我何。”陈魁山双眼通红,仰天怒吼,声音撕戾,好似独孤苍狼,通红的双眼里却深蕴着浓浓的悲哀。
没有人能够理解一个六岁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的眼前离世,也没有人能够理解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亲手埋葬他了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的感受,自此孤独生活,更没有人理解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亲手埋葬下陪伴了他八年的身边玩伴的心情是如何的凄凉,恐怕就连当事人自己也不清楚,唯有那果园上空笼罩着浓厚的悲哀和孤独。
欢喜也罢,悲伤也罢,只要活着,都要学会平息,从十三岁开始陈魁山就学会了孤独的生活,如今的陈魁山今年算起来才十六岁,他有大好的青春等待他去享受,而人只有懂得忘记悲哀和伤痛才能更好的生活,人不就是为了活着而生存,为了活的更好而拼搏吗?平时*持整个山头的陈魁山锻炼出了一副强健的身体,被晒的黝黑的皮肤隆起块块的肌肉,虽然没有肌肉男的模样,整个身子看起来却也匀称有力,双手紧握铁锹好似一台挖掘机,不大一会的功夫一个一立方左右的大坑就被陈魁山掘了出来。
随后,陈魁山又从被掀飞了房顶的屋里拿出一些工具和几块木板,叮当一阵乱敲,一个小型的棺材就组装完毕,陈魁山用一块新的床单把那大黄狗一裹,缓缓的放进了棺材里,又合上盖子,推进那刚挖好的坑里,填平…
陈魁山就是如此亲手埋葬了陪伴了自己八年的土黄狗。
“狗日的魁山娃,你这咋回事啊,遭天谴了啊。”陈魁山刚把土黄狗埋下,一脸泥水啦啦的跟泥坑里打过滚的一般,身心俱都疲惫的刚一坐下,山下炸雷般的声音又起,村长陈大锤惊天大嗓门又猛的嚎一嗓子。
此时的陈魁山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恐怕也不会去相迎,说不定还会逮住那天王老子一顿好打,好问问自己小小一良民为啥那狂风龙卷不去糟蹋别人而专糟蹋自己的东西来着。
踩着一路上的残枝败叶,烂果碎瓜,陈大锤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整个小北村除了这片区域外,其他的地方除了偶尔有枯枝烂叶落下,几乎完好无损,看到陈魁山整个山头全毁,怪不得陈大锤嚎叫出如此惊天豪言。
整个山头,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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