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城西的李四被许仙揍后,低调很多,他的手下自然也嚣张不起来,都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做人。
而城东的周三一伙人却万分活跃,好像是被压抑久了似的,好比发情的公牛,精力充沛的使劲折腾,折腾城东还嫌不够,逐渐蔓延到城西,李四的势力范围内了。
而周三的头号打手万彪,最近一段时日就经常出现在城西,他那小日子过得是红火惬意啊,除了偶尔想起小三时,心里膈应一会儿,其他方面都自我感觉非常满意。
“让老大嫉恨上,算你倒霉。”万彪晃着他那高大的身体,心里幸灾乐祸。
迈着八字步,犹如螃蟹一般横着走的万彪适时的出现在大街上,看到前面围着一群人,似乎在买什么东西。
越到近前,万彪越能嗅到一股非常香的味道,心里十分肯定道:“好香的烧饼啊。”
万彪在城西虽然时间尚短,但凭其不懈的“努力”,以及过人的“才华”,很快在此闯出了不小的“名声”,不少老百姓都有幸碰到过几次,对他印象非常“深刻”。
老远的看到万彪,不少人都匆匆避开,以免得来飞来横祸。
一步步向着乡人那里而去,当万彪看到乡人的模样时,就感觉非常不顺眼,两人同样是彪行大汉,可他却横看竖看不舒服。没有别的理由,一看到他心里就会觉得厌烦。就会忍不住想要出手揍他。
其实他不知,或者他根本不愿去想,看到那乡人让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一样的憨厚,老实,懦弱。
“嗯哼!”
万彪重重的咳嗽一声,忽然间,一直围在乡人摊位前的人群不知怎么的开始往外散开,躲得远远的,像是在避瘟疫一样。
接着乡人便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向他走来。
“那大汉,新来的。”万彪双手抱胸,斜着眼看着乡人。
乡人看到对方凶神恶煞的样子,腿就有些软了,结结巴巴道:“新……新来的。”
老道看的是直摇头,乡人难道不清楚,要想在这里好好地生活下去,不解决眼前这个人是不行的。
“按规矩,一百文!拿来吧!”
万彪伸把手伸到乡人的面前,挑衅地看着乡人。围观之人无不哗然,一百文钱,那不是其他小贩的十倍,那不是要乡人的命,明白人一下子懂了,万彪是看乡人不顺眼,想欺辱他罢了。
乡人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哀求道:“大爷,您饶了我吧,我现在才卖了不到十文钱,就是卖上一整天的烧饼,也凑不够啊。”
万彪故意收乡人十倍于别人的银钱,就算到对方给不起,他喜欢看对方绝望无助的眼神。翻转着眼圈,万彪很快他就将目光瞄向了那几块烧饼。
“没钱就用烧饼抵债。”
乡人诺诺无言,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道:“一个两文钱。”
此时,万彪的手已经拿起了一个,仔细看了几眼,突然道:“太干了,不行!”这个烧饼瞬间从他手中飞出,落到他身后的地上。
“太黄了,不行!”
“太大了!不行!”
“太软了!不行!”
“太硬了!不行!”
乡人跪倒在地上,抱着万彪的腿苦苦乞求道:“求求你,别扔了,别扔了,都脏了。”
万彪扔完,凶恶的问道:“还有没有?”
乡人只是摇头,不说话。
万彪一脚踢开乡人,就要欺身而上。
老道看得心中气愤,刚想出手教训此人。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谁竟敢当街斗殴。”
围观百姓看到官差到来,连忙给来人让出一个通道,有人认出官差的身份,叫道:“李捕快,你快看看,造孽呀。”
有人带头,必有人响应,这是人类的天性,不过几息之间,附和声连成一片。
他们口中的李捕快,就是许仙未来的姐夫李公甫,李大人。老道见有官差出面,自然暂时不出手,观看这官差到底会如何处理此事。
“怎么又是你。”
“又是你。”
李公甫与万彪一前一后的开口说道。
李公甫不客气的说道:“万彪,你在城东作威作福,怎么又跑到城西来了,是不是想让我抓你进牢房。”
万彪虽是周三的手下,毕竟他不是周三,民不与官斗的观念早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何况对面之人还是公门之中有名的死脑筋李公甫,此人办案从来都是依据律法,不知变通,因此很少讲情面。
尤其对他们这地痞恶霸之类的小喽啰,从来都是非常厌恶。
看到又引起众怒,万彪死撑着嘴硬道:“李公甫,你总是多管闲事,不怕我背后的大爷报复。”
李公甫嗤笑一声,道:“别拿周三来威胁我,他是他,我是说,他还能无法无天到杀了官差,有本事你让他撤了我的差使,那样我就管不着你,但现在,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赶紧滚,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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