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学者陈俊峰带着胃痛醒来,毕竟,他已经四五天没吃东西了,因饥饿而胃痛是一件很合理的事。
“药,药……”他摸索着寻找几年前买的不知道过没过期的止痛药,试图用几近干涸的口水送服下去,却只抓住了一把干掉的杂草。这惊的他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狭小逼怂的出租屋内,而是躺在野外。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身上有没有缝合线的痕迹,还好,至少肾还在。他爬起来,衣服随着爬起的动作逐渐碎裂,他疑惑的低头,发现身上穿的是一件几乎被磨漏的麻布衣服。
“这是什么地方?”他拦住了一个打着灯笼畏畏缩缩的老头问到,老头却惊恐的往后退去,边退边叽里咕噜喊着一些听不清也不太听得懂的话。老头跑之前手里还提着个篮子,现在篮子也倒扣在地上,灯笼也摔在地上,外面糊的不知是纸还是布的一层也在短时间燃烧殆尽。陈俊峰拽起篮子,发现里面是一摞蒸饼,和一大包用荷叶包起来的煮猪肉。
陈俊峰可管不了白水煮猪肉好不好吃了,把东西吃进肚子才是正经事。腥膻肥腻的猪肉在他的牙齿之间变成小肉块,混合着牙碜的饼子吞进肚子。他感觉肚子舒服多了,突然肚子开始翻江倒海,他趴在路边开始吐,吐完之后狼吞虎咽的吃掉了剩下的食物,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况。
“我擦,我这是饿死之后穿越到异世界了?”陈俊峰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有了解的,跟着峰哥混三天饿九顿可不是白说的,一般人可能四五天饿不死,但他可不一定。“不会吧,穿越异世界不都是西欧风的小镇,刚到就有一个女神或者一大帮漂亮女生夹道欢迎吗,怎么轮到我就是在荒郊野外碰到一快吓死的老头啊!”
他借着东方刚出现的阳光往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一大堆尸体里面,而身上衣物碎裂的感觉不止来源于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来源于身上裹的稻草席子。
陈俊峰的眼皮抽了抽,自言自语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一种可能,我现在在乱葬岗里。”
天已经全亮了,他从身下掏出一个破烂不堪的木牌子,上面写着工工整整模模糊糊的“周肆”二字。
“原身姓周,排行老四?”陈俊峰感觉屁股下面还有个什么东西硌的有点难受,随手抓了出来,等到他看清了之后,手一哆嗦将那东西扔了出去,那东西在地上叮当作响一阵后落在了地上。
那东西为铜质,小半个手掌长,一根指头宽,一边雕刻成丑不拉几的小鱼,另一边则是平的刻着个“同”字,同字下面还写着浅浅的“九仙门外右神策军”的字样,赫然是一枚鱼符!
而他依稀记得看过的史料里,根据大唐律,盗取鱼符至延误军机者,是死罪!
远远的传来熟悉的老头的声音,这次他听清了,老头说的是和河南方言差不多的一种方言,而如果根据河北方言来分辨的话,老头大概说的是:“执灵司的大人,大概就是这,有鬼,有鬼!”
而被称作执灵司的人说的话有点像陕西话,这回他是真的听不懂了。不一会,他顶着光看到一队人乌泱泱的走了过来,为首几人白衣黑裳,头戴着乌黑乌黑的绸巾绑住头发,腰间挎着带镶金鞘的宝刀,身边赫然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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