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还来不及将骑马者拦下,那马已驰出城门,横在了刘疾休一行人的面前。
刘疾休心道,又是何人多事啊?抬眼一瞧,竟然是童玉瑶。
童玉瑶翻身下马,将刘疾休拉到一边:“疾休哥哥,你要去哪里?带我一起走。”
於小鱼跟了过来,挡在童玉瑶前面:“童小姐,我们要去哪里与你何干?你自己就待在家里做你的县令千金吧。疾休哥哥,我们走。”
童玉瑶看也不看於小鱼一眼,抓住刘疾休的手就不松开:“疾休哥哥,带我走,不然我就不放你走。”
於小鱼有些生气了,指着童玉瑶道:“快松开,你一个大家闺秀,半夜三更的拉着别人的手像话吗?不害臊。”
童玉瑶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不恰当,刘疾休轻轻一挣,她就松手了,扭头对於小鱼道:“哼,今天不带上我,谁也走不了。我告诉你,小鱼儿,你和疾休哥哥要去哪里,我都听到了。而且,你偷了我爹爹的手牌,这是什么罪,你比我更清楚吧。”
“你?”於小鱼瞪着童玉瑶,童玉瑶还对她吐吐舌头,把手拢在嘴边,故意做出要喊的样子。刘疾休急忙捂住她的嘴。於小鱼则冲上去拉开玉儿的手:“你有本事就喊啦,大声地喊啦。”
刘疾休压低嗓门:“好啦,都别闹了。小鱼儿,你一边去。”待於小鱼生气地走开,刘疾休才对童玉瑶道:“童小姐,我有急事要办,你别再跟着我,要不然我就走不了啦。”
童玉瑶扬着头扭着腰,耍起了小姐脾气:“我不管。我知道你要去上京,要么带着我,要么就跟我回去。”
童玉瑶心想的是好久都没去上京了,好久没见着舅舅和表哥哥了,想去看看。当然,跟着刘疾休这样偷丛溜出去,更好玩。
刘疾休摊开双手道:“小姐啊,你这样走了,童大人童夫人怎么办?”
童玉瑶又抓住了刘疾休的手,见於小鱼在瞪她,还故意抓得更紧了,道:“什么怎么办?我又不可能与爹娘一辈子在一起。疾休哥哥,让我跟着你吧。再不走,真来不及了。”
刘疾休来到杜城后,认识了於小鱼,也认识了童玉瑶。童玉瑶温雅娴静,但有时也刁蛮任性。
刘疾休知道现在要甩掉童玉瑶是不可能的了,只好答应道:“童小姐,你跟着我们可以,但得听我的话。还有,不准耍小姐脾气。”
“好咧。”童玉瑶点头应允道,又向无忌和无讳招手,“两个小弟弟,来,姐姐给你们马骑。”
“玉瑶姐姐真好。”无忌和无讳两人一纵身,就跃到马上。
“走吧。”刘疾休对童玉瑶道。
“好像走不掉了。”童玉瑶道,将包裹扔给刘疾休,“疾休哥哥,於狱掾来了。”
刘疾休回过身,看见於镇魁带着一队人马冲出城门,将他们围了起来。
於小鱼怒骂道:“童玉瑶,都怪你。今天若误了疾休哥哥的大事儿,我绝不会轻饶你!”
於小鱼急奔到於镇魁前,故做天真地问道:“爹,您半夜三更还要出城办案呀?”
於镇魁手一扬,啪一声脆响,马鞭就向於小鱼飞了过来。眼看就要抽到於小鱼身上,哑叔飞身扑过来,抓住了鞭梢,轻轻一提,又松开了手。
於镇魁向后一仰,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於镇魁生气地喝道:“你个哑巴,我教训女儿,与你何干?真是的。”然后又冲於小鱼喊道:“小鱼儿,跟我回去!”
刘疾休知道自己此次去上京,凶险无比,现在於镇魁要带於小鱼回去,也是好事。便道:“小鱼儿,你跟於叔回去吧。我从上京回来,再来找你。”
“你骗人!”於小鱼瘪嘴说道,“我知道,你这次去了上京,再也不会回来了。疾休哥哥,你好绝情,现在有了童玉瑶跟着你,就不要别人了。”
刘疾休一时语塞。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童玉瑶在他身边。童玉瑶正冲着於小鱼得意地笑呢。刘疾休突然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对於镇魁施礼道:“於叔,麻烦您把玉瑶小姐送回去吧,多谢您了。”
於镇魁冲刘疾休嚷道:“刘疾休,你这小子不是人。亏我平日里待你这般好,你竟然想拐走我女儿,还要骗玉瑶小姐去京城。你安的什么心啊?还好,童大人发现得早,要我将你绢拿回去。兄弟们,给我上!”
於镇魁一勒马缰,后退两步,身后的狱卒就闪到了刘疾休的面前,抽出明晃晃的腰刀,围住了他。
哑叔身影一晃,虬枝拐一顿,护在了刘疾休前面。无忌和无讳也飞身下马,直落在刘疾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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