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媒婆抬头望了一眼,急忙爬起来,满脸惊讶,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芋头?
姜九过也觉得太奇怪了,这个鱼姐在搞什么鬼,又弄出一个鱼小芋。他审视着两姐妹,还是看出了细微的差别,两人的神情仪态有些不一样。
姜九过对真的鱼小芋躬身施了一礼,眉眼满是笑意:“小芋头,你来啦。那就开始吧。”他对熊媒婆扬扬眉。
熊媒婆也是满心欢喜,对众人招招手:“各位乡亲。姜公子的婚礼马上重新开始。请大家都坐下,共沾喜气。”
几个女奴拿出了一套红色的新娘服,七手八脚的要给鱼小芋套上。
刘疾休推开众人,将鱼小芋护到身后,怒斥道:“你们休得无礼,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姜九过没想到刘疾休还要管闲事,也生气了,指着刘疾休喝道:“小子,你别搅本公子的好事。否则,我才真对你不客气了。”
“好大的口气呀。”
一个粗粗的男声又响起。
是於镇魁领着众人闯进了堂屋。他冲鱼小芋喊道:“小芋头,到爹这边来。”
爹?鱼小芋怎会冒出一个爹?姜九过见於镇魁一身官家人的装束,手中还提着一对锏,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感觉这人不好对付。但这是他的家,自己又没做歹恶之事,惧他作甚?
姜九过对於镇魁拱手道:“请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於镇魁锏指姜九过:“大胆恶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良家女子,该当何罪?”
姜九过用手护着头,真担心於镇魁的锏会打下来,但口气却强硬依然:“大人,你是官府中人,自然明理讲法,恶贼的罪名可不能随便乱扣。我与小芋头的婚事,既受父母之命,又有媒妁之言,怎会有强娶之说?今天,我姜家高朋满座,可都是见证人呀。鱼姐,你说,我是将你的女儿抢来的吗?”
鱼姐瞟了一眼於镇魁,见他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羞愧地低下头,躲到了人后。
鱼小芋平日就很讨厌姜九过那双邪恶的眼睛,更讨厌他意味深长的笑声,见到他都是绕着走。现在,也不愿和他说话,但母亲不开腔,就没人替自己辩解了。她得自己站出来。
鱼小芋从刘疾休身后探出头,紧张地回了一句:“我可从来没答应嫁给你。”然后又缩回了头。
姜九过哈哈一笑,对着鱼姐的方向道:“鱼姐,小芋头真是大胆呀,她的婚事,是她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看来她嫁到我家,我今后还得代你好好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少废话,今天这桩婚事,我不同意!”於镇魁双手抱锏,怒视姜九过,“我是小芋头的爹,鱼姐是我老婆,家中的事情,我说了算。”
姜九过看出来於镇魁并不是什么狠角色,他拿自己是没什么办法的,并揶揄道:“你是鱼小芋的爹,鱼姐的老公,那我就得叫你一声丈人咯。”
“谁,谁是你丈人?”於镇魁向姜九过冲过去,举锏就打,“你敢侮辱朝廷命官,我要将你逮进官府,重重责罚你。”
刘疾休急忙拦住於镇魁,他知道如果来硬的,在场的乡邻都是不会认同的。他走到姜九过面前,沉声说道:“请问姜公子,鱼姐为何要将她女儿许与你为妾?其中有没有曲折因由?”
姜九过一愣,慌忙答道:“我们门当户对,两情相悦,哪有什么曲折因由。你一个外人,别瞎说话。”
刘疾休稍做停顿,继续追问:“姜公子,你与鱼小芋是两情相悦?那她今日为什么要逃婚呢?你是强人所难吧?”
“什么强人所难,是鱼姐输了钱,自己认的账。”姜九过急急地为自己申辩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刘疾休顺着姜九过的话答道,然后话锋一转,“但是,要看是什么债?官府认这个债吗?何况欠债应还钱,或者以物相抵,怎么能够用人抵债呢?”
鱼姐在人后大声地道:“是姜九过逼我的。”
众人一听,都对姜九过摇头,还有的起身走了。
姜九过急忙劝阻大家:“三叔公,二舅爷,你们别走呀,喜酒都没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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