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刘疾休转身奔过去把於小鱼扶起来,“你怎么在这里?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於小鱼抓着刘疾休的手站起来,摇摇头,毫无惧色,也不痛苦。
她指了指白衣公子右边的黑衣人,道:“是他把我抓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於小鱼和鱼小芋回房间后,两姐妹都很兴奋,相互追问着与爹娘在一起生活的情形。没讲多久,酒性上头,就沉沉地睡了。
於小鱼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满屋子男人,吓得她跳下椅子就逃。还没跑出门,就被抓了回来。两个黑衣人扣着她的肩,完全不能动弹。
於小鱼吓得全身发抖,闭着眼拼命摇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些。
“姑娘,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只要你不跑,我们不会为难你。”那个紫衣长者走到於小鱼身边,轻言细语地道。
於小鱼点点头。紫衣长者轻轻抬了一下纸扇,两个黑衣人就松开了於小鱼。
於小鱼转身奔到墙角,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紫衣长者摆摆手,示意别管於小鱼,回到椅子上坐下,扭头对白衣公子道:“杜王,这姑娘长得的确还算俊美。只是於狱掾疏于管教,缺点儿温雅娴静的气质。入了宫中,还需礼仪官好好训导训导。”
听紫衣人称呼白衣公子杜王,於小鱼偷偷瞧了一眼。心道,这就是欲纳我为妃的杜王?这人看起来也还顺眼,眉宇间也还有些英气,但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於小鱼也说不上来。
不错,此人正是杜国的君王刘不去。
刘不去双脚一抬,换了一个坐姿,将腿搭在了椅背上,纸扇在他手里转动。他没看紫衣长者,也没看於小鱼,微微地扬着头,好象在回想什么事情。然后突然冒出一句:“桑大人,听说於小鱼是跟一个叫什么刘疾休的狱卒跑的。他在哪里?我也想见见。”
被刘不去呼为桑大人的,是杜国的丞相桑梓安。
桑梓安站起身,对刘不去深施一礼。
刘不去很不耐烦地挥挥手:“桑相国,本王给你讲了多少遍了,出了宫,你就不要这么多规矩,你不累本王还累呢。哦,我也该叫你桑先生,桑先生。”
桑梓安摇摇头,重新回道:“是,公子。”
他微弯下腰,声音还是那么亲切:“姑娘,公子问你,刘疾休在哪里?是不是也在这个客栈?”
於小鱼不停地摆头。
桑梓安微微一笑,对门外唤了一声:“蓝侍卫,去把刘疾休找来。”
蓝旭应声而出。
於小鱼站起身,正要质问桑梓安,见两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又蹲了下来。
这一切,都被刘不去看在眼里,他用纸扇头指着两个黑衣人:“陆西北,戚飞虎,我叫你们要笑,要笑,要微笑着面对生活。你们板着脸,吓着了於姑娘怎么办?今后她做了王妃,有你们的苦头吃。”
陆西北戚飞虎按刘不去的旨令拉开了嘴角,但那眉头还是皱在一起,又像哭又像笑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刘不去见了哈哈大笑,双腿乱蹦,把椅子的两个脚都翘了起来,吓得陆西北和戚飞虎急忙闪身去扶。
还好,刘不去没摔下来。
桑梓安也被吓着了,指着两个将军喝道:“大胆,你两个竟敢对公子殿下扮鬼脸?成何体统?”
陆西北和戚飞虎连忙跪下谢罪。
这时,蓝旭将刘疾休绑来了。刘不去朝两个将军挥挥手,自己整了整服饰,还是忍不住低笑一声,才端坐在椅上。
刘疾休松开於小鱼的手,稳步走到屋子中央,对刘不去施了一礼,抬头问道:“这位公子,不知将刘某深夜绑来是为何事?”
桑梓安走到刘疾休身边,刚要开口,被刘不去止住了。刘不去将刘疾休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收起了刚才的随性,两道眉毛也拉直了,语气淡漠而刚毅:“你就是刘疾休?”
刘疾休闪了闪眼睛,算是回答。
他在猜想对方是些什么人?是不是下药废了他武功的人?从这群人的衣着来看,既不像浪迹江湖的游侠,也不像明抢暗盗的贼匪。每个人都规规矩矩,也极有风采,应该是官府中的人吧。
刘疾休这样一想,便知道对方是谁了。
果然,刘不去的语气更生硬也更冷淡:“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还不快快跪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