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於小鱼身上。
最惊讶的,除了鱼小芋哑叔他们,还有於小鱼自己。她不明白刘疾休怎么会说自己偷了他的钱。
但她转念一样,疾休哥哥一定有他的目的,便装出极生气地样子:“刘疾休,你别血口喷人,我怎么会偷你的钱?”
“恼怒了不是?”刘疾休指着於小鱼对校尉道,“军爷,你看她作贼心虚了,肯定是她。你把她抓起来。”
“不是她。”刘不去盯着校尉,道,“她是我的人。”
校尉显得很失望。
刘疾休还想争辩,刘不去看着他,还对他挑了一下眉。
刘疾休知道刘不去看懂了他的意图,只好低下头,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他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扫来扫去。他的目光投过去,对方都急忙躲开,好像他一指证,就会被兵卒抓了去。
刘疾休正在左顾右盼的时候,一个老翁慌慌张张从大堂的后门跑进来,急呼道:“老板,不好啦。我放在客房的绸缎不见了。”
众人一听,轰地就散了。
不一会儿,整个客栈响起一片惊呼,有的说自己的金银不见了,有的说自己的细软不见了,有的说自己的玉器不见了,有的说自己的刀剑不见了。
反正,都是些宝贝不见了。
校尉和副官显得异常慌乱,他们没有想到今晚的巡查会以这样的结果收场。桑梓安的脸色也极其难看,天生和顺的一对眉目也夹了些恼意。
校尉和副官虽然不是他的直接下属,但他们毕竟是杜国的官吏,他们的弄巧成拙,会让百姓骂娘的。
刘不去倒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还是悠然地晃着纸扇,看看相国和这些兵士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不知何时离开的戚飞虎急匆匆奔过来,对刘不去拱手道:“公子,我们那几箱货物也不见了。”
啊,桑梓安惊叫一声,从板凳上跌滑下来,好在蓝旭手快,托住了他。
桑梓安不是大惊小怪,那几箱货物,是呈给皇上的贡品呀。
刘不去的轻松与洒脱也荡然无存,急匆匆奔向后院。一干人惊慌失措地紧跟其后,都在猜想是谁吃了豹子胆,君王的东西都敢动。
存放贡品的那间房就在刚才审问刘疾休的隔壁,房门大开,门口的四名卫士已经死了。
刘不去奔进屋内,里面空空如也。
他一言不发地转出屋,进了刚才那间房,瘫坐在椅子上,翻着白眼。
白面少年急忙转到椅子后面,一手给刘不去摇扇,一手给刘不去揉脖子。
桑梓安在屋里转来转去。转了好几圈,对蓝旭下了一道指令:“蓝侍卫,从现在起,你不能离开公子半步,务必保证他的安全。”然后又叫校尉去调些人手来布防在院子周围。
陆西北和戚飞虎低语着走入房内,交流着卫士致死的原因。
桑梓安急切地问道:“二位将军,有什么发现?”
陆西北和戚飞虎无奈地摇摇头,垂立在刘不去两旁。
刘不去已经缓过神来了,抬起头,又恢复了君王的风范,对白面少年道:“阴明,你去瞧瞧,那个刘疾休跑了没有?”
“公子,我在呢。”刘疾休应声跳进屋,后面跟着於小鱼,“你没发话,我怎么会走?”
刘不去以为刘疾休会趁乱跑呢,没想到他还在这里。
刘不去冷冷地看着刘疾休,道:“刘疾休,你天天在监牢进出,牛鬼蛇神都见过,你说说是何人那么大的胆子,敢劫本公子的东西?”
刘疾休拧着眉头,目光如电,道:“那我先冒昧地问一句,不知是些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别管是什么东西。公子怎么问,你就怎么答。”桑梓安不耐烦地喝道。
刘疾休头一偏,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刘不去从椅子上站起来,用纸扇指着刘疾休,道:“好了,刘疾休,你别再装疯卖傻了。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杜王。我丢的东西,是送给皇上的贡品。你好好回答本王的问题。你别忘了,於小鱼的父母,童俊鹏的千金,都还在杜城。你非要惹本王不高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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